一个月过去了,在此期间徽宗又来过两次,师师也出过两次门,一次是去大相国寺的书铺买了两本书,另一次就是去了城外的瑞光禅院礼佛。
家里着实清净多了,除了客人没法上门了,连周邦彦等好友也一时不敢登门了,倒是那蔡攸眼疾手快,命人送了不少礼品及一封致歉书函,师师笑纳后就给大家分了。师师起初还觉得浑身轻松,可日子一长,加上徽宗也不可能常来陪伴自己,师师就开始百无聊赖起来,久之心病就又犯了。
这天晚上,师师让云儿找来了丽卿,丽卿一进门就十分关切地问道“妹妹,哪里不好了,快让我瞧瞧!”
师师强打起精神,幽幽道“如今的情形想来姐姐也晓得了,以前经常来客人不觉得,如今真清静了,日子一长,还有些不习惯呢!虽说是身上不大好,其实也是有日子没见姐姐了,想找姐姐说两句体己话!”
“妹妹的事情如今我已经晓得了,妹妹当初去我家问计的事情,我爹爹也跟我说了!既然妹妹已经决定了,那我这个做姐姐的全力支持就是,反正我隔三差五就会来看看妹妹的!”丽卿拉住师师的手,“如今好了,虽说出入不太方便了,可至少从今往后那些混账羔子,是不敢再欺负妹妹了,呵呵。”
“呵呵,姐姐有所不知,那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师师于是跟丽卿说了有人在醉杏楼纵火未遂及月香楼失火的事情。
“哦,那妹妹可要小心了,我爹爹说过,自古就是那地方最是吃人不吐骨头,能不去咱们就别去!”丽卿指着西面后宫的方向小声道。
“嗯,妹妹听姐姐的!”
两人闲聊了一个多时辰,师师的气色好多了,临行前丽卿又给师师开了几副提神的药。
很快,张迪就将师师的情况禀告了徽宗,徽宗是个心细的人,又整日泡在女人堆里,自然晓得师师的症结。
虽说后宫之人进出很不随意,可毕竟还有那么多姐妹相伴,还有后宫的各处可去,总比师师一个人整日闷在那方寸之地要强些,纵然有那两三个丫头陪着她,可她们又懂什么?自己又不能经常去醉杏楼陪着她说话儿,尤其是眼下阳春已至,万物争荣,徽宗本来还想着带师师去各御苑游赏一番,可师师为了避嫌,愣是给拒了。
徽宗思来想去,总算想到了一个不妨一试的法子,于是在这日午后,徽宗即命张迪将刘錡宣召入宫,以面授机宜。
当刘錡到来后,徽宗故示亲切道“刘卿,来京已有两载了吧,怎么样,家中事务可还顺遂,京中事务可还觉得应付裕如?”
刘錡平常没少抱怨整日无事可做,他以为是被人告发了,故而心里有些战战兢兢,忙解释道“家中一切顺遂,臣无时无刻不深念陛下主婚之圣恩!臣在陛下身边任职,自然马虎不得,凡小事也不可掉以轻心!只是京中人才济济,臣一微末小将,每日听从上官差遣即可,担子着实轻便!陛下日理万机,臣只愿为陛下多多分忧!”
“呵呵,刘卿且不可妄自菲薄!”徽宗站起身来走到刘錡身边,“想来你也清楚,如今留你在京中,日常随侍在朕及相公们身边,正是便于你多加历练,来日成为朝廷之栋梁,朕可是对刘卿有厚望哦!”
“多谢陛下器重!臣每常得了空闲,便会阅览古今兵书战策,所获甚多,但求有朝一日报陛下厚恩于万一!”
“呵呵!好,那朕今日就给你这个机会!”徽宗诡谲地一笑道,“说实话,此番朕要交付卿的职责,如今环顾整个朝堂,除卿之外,还真无第二人选呢!卿来朕身边已经这么些日子了,说起来卿的性情、才干、人品,朕也都是清楚的,因此才想到将这副胆子交给卿来一肩承担!”
刘錡听到这里眼前一亮,忙道“那陛下就赶快差遣臣吧,臣愿肝脑涂地!”
“不需要卿肝脑涂地,不过若是办砸了,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