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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庆跟蛇蜕紧密结合在一起,他此刻就像变成了一条柔弱无骨的玄蛇一般,行动起来身影飘忽轻盈,甚至能像一道影子一样,顺着狭窄的门缝钻进阮大方的房间。
阮大方果然不在,只是他的房间余庆也是第一次进入,所以不得不小心为上。
屋子里的布局十分简单,不过就是一张床和一架衣柜。
但就是这般简单的布置,却让他紧张得浑身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产生这般骇人的感觉并非是因为他意识到了什么危险,而是出自于一种对危险的本能感知,确切的说,是附身在这蛇蜕之中后,他似乎也暂时拥有了蛇类那敏感的神经所致。
“这屋子里只怕遍地都是陷阱!”
阮大方不愧是老阴人,真是够狠的。
如果没有这一截蛇蜕帮忙,灵巧的身段和敏锐的感觉,恐怕余庆从踏入房间的第一步开始,就已经中了招!
从门口到衣柜,看起来不过是短短的数尺距离,余庆却摇摆着身子至少挪动了半个时辰,这才到了近前。
“呼!”
余庆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伸手一摸自己的后背,发现自己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所浸透。
“这一路走过来,起码布置了六道禁制!大胆媳妇,这是拿我来试水来了!”
余庆相信,当初大胆夫妇肯定跟阮氏兄弟之间有过一场大战,只是结果双方不分胜负,因而这才不甘不愿地握手言和。
只是这一场争斗过后,并不代表着双方就此罢休;
恐怕大胆夫妇没少算计着要来偷袭阮氏兄弟,只是蛇类天性胆小谨慎,因此迟迟不敢动手。
“吱呀!”
余庆小心翼翼地打开柜子,本以为里头又会是机关重重,谁知道到了这里反倒是变得格外简单。
恐怕阮大方自己也觉得,有了前头的六道禁制,如果还困不住人,即便是在这里多做一些手脚也是画蛇添足。
柜子里地东西一目了然,只有几身换洗的衣服,三个信封,和一个青皮口袋。
他逐一打开来仔细看,青皮口袋里全是一堆黄灿灿的黄符,想来这就是沈秀所说的随身口袋了;
三个信封,一个里头放的是银质的长命锁,正面写着“长命百岁”,背面刻着麒麟送子图,底下有一行小字“东平李氏”,余庆猜测这就是大师兄李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