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捏了捏袖子里的蛇蜕,心中若有所思。
阮大方生性多疑,重要的东西要么就随身带着,要么就是藏在他的屋子里。
再加上阮大方又不像贪花好色的阮小方,根本不好近身。
要突破阮小方的衣服搜他的身,还不容易?大不了跑到山下把那何寡妇再请来一趟便是。
要想靠近生性警惕的阮大方的生,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么一来也就只能跑到他的房间里去碰碰运气了。
沈秀也不多催促他,独自缩在干草堆上闭目养神,静静的等待余庆做出他的选择。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尽了,再多说,反倒是容易适得其反。
余庆不说话,只是默默地低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傍晚时分,跑到山里头浪玩了一整天的岳小胖终于是尽兴而归。
“师兄快看,瞧瞧我带回了什么?”
岳小胖兴冲冲地推开门大步往里走,一边走还一边炫耀他身上挂着的各种山珍野味。
只见他腰间挂着两只肥美的野山鸡,腋下夹着一头傻狍子,上衣整个都脱了下来团成一团当成包袱背在背后,解下来一看里头包的全是各种山菌。
“咱们这几天都不愁没好吃的!昨天砍了三百担柴,,可真是累死我了,赶紧得好好补补。”
小胖子的脸红扑扑的,搓着手畅想着美好的明天。
余庆看了看,还真是收获不少;要是往常他非得好好夸夸小胖子不可,只是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根本没有心情笑得出来。
“怎么?我带好吃的回来你还不高兴?”
小胖子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两只眼睛只顾着清点今天的收获,随口跟余庆玩笑道。
“对了,两个师傅在吗?可别咱们在这边吃得正欢,他们忽然杀出来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余庆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
“要不你到前院去瞧瞧,探探今天晚上两个师傅到底在不在?要是在,咱们也好送点东西去孝敬他们;要是不在,那就只能怪他们没有口福,咱们两个关上门来自己个享受。”
小胖一听,确实有些道理;他跟二师傅也算是志趣相投,半夜里经常被他叫去弄些宵夜,由他去前院问一问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应该不至于惹人怀疑。
小胖子是一刻不得闲,这就马不停蹄地往前院跑,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
“嘿!你说这不是巧了嘛,今天两个师傅居然一个没在!这么些好东西,可就全归了咱们自己享受了。”
“真的一个都不在?”
这可是天赐良机!
一听居然是这么好的机会,余庆的心思就活泛起来了。
小胖子可没空管他,挑了了一些新鲜的口蘑,赶紧把一只野山鸡收拾干净,把昨天刚劈好的柴挑了些最干的拿出来,刷了刷砂锅,美美地为自己炖上一锅鸡汤。
折腾了一整天小胖子也早就累了,吃好喝好之后,早早的就钻进被窝里呼呼大睡起来。
余庆摸黑出了屋子,一门出正好跟猪圈里等着眼睛还不睡,眼巴巴等着他决断沈秀对上了眼。
沈秀早就料到他可能会在今天晚上动手,所以一直兴奋的睡不着觉。
如今见到他果然现身,激动地直朝他眨眼睛。
余庆面无表情的从他面前经过,就好像全然不认识他似的。
等到了沈秀看不见的黑暗角落,他这才拿出那截蛇蜕,果断地放出腾蛇蛇影,将浑身的气血灌入蛇蜕之中。
果然就如大胆媳妇所说,这节蛇蜕跟他即为相合,根本不需要他如何适应,立刻就能跟他紧密地配合到一处,帮助他化身成“蛇”。
昏暗夜色之下,一道修长而透明的蛇影沿着墙角缓缓扭动,朝着阮大房间所在的地方蜿蜒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