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右双垂;鹅蛋脸庞白皙无瑕,颈项如玉;又兼柳眉斜鬓,月眉星眼,皓腕凝霜雪,口如含朱丹。挑开盖头之时的含羞垂头,更是倍显绮错婉媚,叫人心生涟漪,无法自持。
见她如此,连待在售楼部见过不少客户干女儿的陈遥都不禁一愣,此时的鱼寒酥宛若天女临凡,周全竟无一丝烟火气,真真美得不可方物。
见陈遥发愣,鱼寒酥掩嘴一笑,问道,“夫君,还愣着做甚?可是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到底是鱼寒酥,哪怕再扮做小家碧玉的模样,其内心也如男儿一般,热情如火。当下陈遥还在傻愣着,鱼寒酥便已是媚眼含笑,示意他上前来。
别看陈遥这时候在发愣,别看他当下就是个十多岁的少年郎,非要说起来,陈遥也是个二十多岁血气方刚铁骨铮铮的汉子,他也不傻,鱼寒酥让他上前能干嘛?
但毕竟刚过晌午,这大白天的……而且陈遥已是有许多年没有行这周公之礼了,一时间有些面红耳赤,不知如何下手,正欲说点什么缓和缓和气氛,不想话未出口,门外便传来一声冷冷嘲弄。
“怎么最近连了和尚也开始玩这洞房花烛夜的套路了?真乃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嘿嘿。”
话音刚起,陈遥和鱼寒酥皆是一愣。
鱼寒酥不知此时会是何人在外行这登徒子之举,闻言很是恼怒,正欲披着红妆起身去拔挂于璧上的宝剑,却是被陈遥一把拉住。
“夫君?”见他如此,鱼寒酥大为不解。
陈遥此时脸上的羞赧与窘困早已一扫而逝,他虽对古时成亲礼数知之甚少,但新入入洞房之时,娘家人与媒人多少还是会有听墙角的习俗。
一来也是喜庆,二来这也是媒人的工作——事后媒人当与新人母亲一道艳红,女人若未落红,男方有权让媒人将新浪立刻领走。
当然,明媒正娶自然是有这种规矩,但陈遥并不太清楚作为入赘女婿有没有这等权利,不过好在他也没这么多想法。
自己上一世没遇到果儿之前,可谓是渣出了天际,如今恍如隔世,有人喜欢自己,还愿意委身下嫁,全是自己的福份,谁还没个过去?
作为新时代的开明男性,陈遥自然也不会在意此事——更何况,鱼寒酥也不存在这种情况。
所以如此一来,就算门外有人,陈遥也觉着没什么,就是办事的时候估计可能大概也许说不定……会有些不习惯,其他还真没什么。
但很显然,门外说话之人并非媒人或是鱼家任何人,因为那声音陈遥认识,而且——还非常熟悉。
“你待在房内,切记万不可随意出来。”
将鱼寒酥手中所持宝剑按下,陈遥眉头紧锁,面上满布寒霜,他也不知门外这人为何会此时出现在这濮州城内,更不知他为何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
而且又一次,用“和尚”这个称谓称呼自己。
“夫君……”
鱼寒酥不知其故,但被陈遥影响,也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她虽不知是何人前来,但鱼府到底不同于其他地方,这可是刺史府,府内上上下下那么多家丁护院,这又是自己大喜的日子,洞房新院此间乃是鱼府禁地,外人绝无轻易踏足的可能,如果有,便只有一种可能……
“放心,我见过此人一面,想要悄然潜入,于他而言并非难事。你乖乖待在房中,待我去会一会他。”
陈遥眉头一直未曾舒展开来,也顾不上和鱼寒酥解释,安慰了她两句,便匆匆出了房门,一出房门,他便看到了墙头上那抹熟悉的身影。
正是那杀千刀的火御真人。
一见果然是他,陈遥便气不打一处来,上次这人藏头露尾大半夜赚自己同情,搞到最后还不问青红皂白给了自己一掌,这本来就让陈遥还是憋屈;后来又得知此人原是个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