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另一群人的心思。(2 / 5)

还是明白的,当即便问起了详细经过。

鱼寒酥将当日所发生之事详细叙述一遍,末了这才又补充道“此人气度洒然,虽身陷泥泽,仍不畏强权,而且作得一手好诗词,寒酥虽遣人送去吃穿用度,也没忘了让红儿为其备下文房四宝,若这几日又有佳作出世,爹爹可自行品鉴一番。”

鱼寒酥这话说得很是取巧,言下之意便是将自家父亲抬高到了吕老圣人一般的高度,奉唯之意不在话下;而鱼景尧到底也非圣人,对自家女儿这番恭维自是受用,当即点头含笑。

“如此也好,若是此子日后能入仕途,也不枉我鱼家一番提携,他这几日若有佳作传出,寒酥你且记得让为父过目品鉴,此事你自行做主便可,往后无需再来扰我。”

鱼景尧说这话时虽是对着鱼寒酥,然实则是说与自己那不成器的长子鱼凡信,既是吕公赏识之人,不稍加帮衬也就罢了,若处处加以针对,那岂不是和当今儒圣过不去?

鱼凡信哪里会想这么多,听父亲放话至此,当即气得甩手大步离去。

“这孩子……”

鱼景尧望着自己儿子愤然离去的身影顿感头疼,自打妻子几年前撒手而去,自己这儿子的脾气便是愈加古怪难驯,为人父母到底不比上阵杀敌或治理州郡那般简单,这些年为了这小子,鱼景尧没少被折腾。

“报——”

正值鱼景尧头疼想命下人再沏壶茶水,堂外突有家丁来报。简单一问,竟是天平节度使薛崇瑞薛大人登门造访。

“快快请入府中。”

一听是薛崇瑞来了,鱼景尧当即眉头大蹙,忙吩咐下人备茶,鱼寒酥识得大体,当即施了个万福也匆匆告退,整个大堂须臾间便只剩下鱼景尧一人。

由于安史之乱,唐朝后期各地方官员的变化很大,刺史与节度使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愈发微妙,合作互惠者不在少数,反之遭节度使压制者更是普遍。

鱼景尧与这薛崇瑞属于前者,但事实也并非表面如此简单,两人虽是互惠关系,然鱼景尧始终对薛崇瑞抱有一定戒心,原因无他,只因这天平节度使薛崇瑞……

乃是一成了精的妖物。

鱼景尧尚在寻思,堂外已是传来踏踏脚步之声,不出片刻,身着官袍头戴官帽的薛崇瑞便已是步入堂内,一见鱼景尧,薛崇瑞便拱手见礼,笑意盈盈地开口道。

“薛某见过鱼刺史。”

“诶!薛大人莫再要调笑本官了,看座,看座。”

见来人躬身行礼,鱼景尧当即起身步入堂下,拱手回礼之后,更是拉着薛崇瑞的袍袖将他请入座上,待吩咐下人看过茶,鱼景尧方才重新落座,端起茶杯问道。

“不知今日刮得是何香风,使得薛大人亲临鱼府,老夫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薛崇瑞嘿嘿一笑,也端起手边茶盏略略嘬了一口,而后将其放下,顿了好半晌,方才正色言道。

“鱼大人言重了,薛某今日前来,乃是有要事与鱼大人相商,鱼大人,可还记得薛某初到这濮州城时……说过什么?”

自方才家丁来报,鱼景尧便一直在琢磨这薛崇瑞的来意,当下一听登时双眼圆瞪,好半晌才讷讷回问道。

“……大、大人志在必得之人——出,出现了?”

“然也。”薛崇瑞再次端起手边茶盏,眯起的眼缝中透出湛湛精光。

薛崇瑞这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但鱼景尧听在耳中却是有如晴天霹雳一般,他想起了许多事,想起了半年之前的那个夜晚。

鱼家世代为官,最早可追溯到高宗年间,虽说祖上也曾有过入阁拜相的高光时期,但到了鱼景尧这一辈,鱼家几乎已是淡出了朝堂争斗的旋涡中心,为求远离朝堂不牵扯入党派之争,鱼景尧更是偏居一隅,甘愿做个手无实权的小小中州刺史。

调任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