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遥穿越人生道路上的首个烂货,这便是出现了。
面前少年共计六人,陈遥拍去身上尘土时还有一妙龄少女也堪堪策马赶至,大概是胯下坐骑跑得较慢,使得少女落在了众人身后,刚到地方她便惊呼一声,陈遥见她翻身下马去检查地上那两位被甩下马背的同伴,边帮他们检查伤势还边责怪其余几人,神情很是焦急。
陈遥冷笑一声,自己人受伤就是受伤,区区坠马而已,大惊小怪。
他这一笑不打紧,马背上另几名少年算是被彻底激怒,他们方才还未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刚安抚好胯下坐骑,正欲拿路旁这不知死活的臭要饭质问,不想还未耀武扬威地搭上话,这臭要饭的便如此目中无人。
这还了得?
这岂有此理!
为首少年郎气得脸色铁青,当即拔出腰间佩剑,欲策转马头将陈遥砍毙于当场,陈遥心思活络临危不惧,反正被人拿剑指脸也不是头一遭了,正想找个空挡朝狭窄小道方向逃窜,不想那少年马头还没调过来,马缰绳便被先前跳下马背那少女给拽住。
“鱼凡信,你疯了?!当街杀人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还嫌阿爷烦心事不够?!”
少女声音不大,倒也喝止住了正在气头上的持剑少年,少年面上愤然不减,但举剑的手却稍稍放低了少许。
见他如此,身旁同行几人也纷纷开口劝阻,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为了个臭要饭的脏了手不值当,而且听他们的意思,似乎是要赶着去听什么授业讲课,在此耽搁太久也不好。
“便是如此,这厮也伤了我等两个兄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
为首少年郎意气风发器宇轩昂,就是脸色一直不太好,这时街巷那头也跟过来几匹快马,看打扮应是这群公子哥的跟班下人们。
也怪陈遥太过淡定,见势没跑误了先机,不等他有所动作,一群奴仆家丁已是一拥而上,不由分说便将陈遥给绑了个结实。
陈遥当下不过就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哪会是这群恶奴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完全制住,他也没了脾气,没好气地反问是要将自己如何,反正身无长物也赔不起药钱,就算绑了自己也无济于事不是?
为首那少年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用剑尖一指陈遥面门,朗声喝道,“无耻狂徒,胆敢冲撞本少爷御驾,今日定饶你不得,现在就将你绑去府衙见官!”
陈遥闻言简直哭笑不得,还御驾呢,这话要是传到当朝天子耳中,谁去见官还说不定呢,不过陈遥转念一想,这小子连此等大逆不道的话都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看来还真是当地一霸,无法无天了。
也罢。
见官就见官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陈遥自忖自己也没什么错处,大不了到时候胡搅蛮缠一番,这濮州衙门管事的要是明事理那还好说,不明事理的话就把梁大哥那层关系捅出来。
反正看这群小王八犊子平日里定然也是作威作福惯了,如此当街策马估计也不是头一遭,濮州府衙若真敢每次都把他们抓去的人给杖毙堂下,那也不用等王仙芝了,这濮州城里的人恐怕早就先反了。
到底都是些没有根据的瞎琢磨,“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的道理陈遥还是明白的,而他之所以不怕被这些少年绑去见官,最根本的原因在于——
他其实也想见官。
唐朝初期制度大多沿袭隋制,地方官员编制也很简单,如濮州这一类州城,朝廷都会委派刺史进行管辖,初期之时节度使只管理军事,到了后期由于指挥调度、后勤补给等需要,人事权和财政权才慢慢落入节度使手里。
简单来说,面前这群少年要将自己绑去见官,那极有可能是直接去见这濮州城最高指挥官,也就是天平节度使薛崇瑞。
而从薛崇瑞肯动用府库军饷救济难民这一点来看,陈遥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