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瞒您，慕容子渊与宫晚的确曾经私定终身，只不过……”

谢未易适时止住，没有继续往下说。

“只不过什么？”

谢未易想了想，才又说道:“只不过当初信厉王慕容运嫌贫爱富，觉得宫晚一介孤女，实在难以匹配当时的信王世子宋子渊，是以慕容运并不赞同这门亲事，而宋子渊也因为……”说到这里，谢未易抬眼偷瞄了眼慕容适，接着说道，“宋子渊也因为孝顺，并不敢忤逆慕容运，所以他只好送宫晚离开。后来，宫晚姑娘因病殁于颍州，是微臣同他一起去颍州将她带回来的，不知皇上您可否还记得此事？”

慕容适闻言，仔细想了想，这才想起除夕之夜谢未易与慕容子渊骑马出城之事，想到这一点，他心底开始慢慢相信谢未易说的话，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们两个便将宫晚姑娘给火化了，将她的骨灰带回了玉京，虽然宫晚去世之前曾经与慕容子渊提起，说她死后让慕容子渊将她的骨灰撒在风中，然而，慕容子渊并没有舍得照办，他将宫晚好好安放在了信王府，还亲口说等他自己百年之后要和宫晚葬在一处。”

谢未易如是说道。

这次秦川奉命查抄信王府，除了搜出一些慕容运父子造反谋逆用的兵器火药并一件还没有穿过的龙袍之外，还有宫晚的骨灰瓮。再联想到那晚绕梁死之前同他的对话，谢未易便知道当初慕容子渊迫不及待将宫晚火化并不是因为宫晚死之前的愿望，而是如慕容千婼当日所言:“他是要毁灭证据。”

“真的是这样？”慕容适仍旧不太相信谢未易的话，因为毕竟慕容子渊和那个宫晚都已经不在人世了，谢未易所言真假，他也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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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如此。”谢未易说道，“您……您若是不信大可……”

谢未易话还没有说完，便又被一旁的慕容千婼打断，她说:“是真的，父皇，儿臣可以作证，慕容子渊的确曾与宫晚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