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可考虑到你是我的女儿,哪怕是已经被逐出家门的女儿。我还是……”
“是我去掉了我的姓氏。”南德娜顶了回去。
邺先陀婆冷哼一声“哼……我还是大度的亲自过来让你有重新为家族奉献的机会。想你这样的子女,能得到这样的机会已经是非常大的宽容了。”
南德娜拿起一边的酒杯喝了一口,说“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这么恶心。恶心到你敢拿那个名字来高攀我。”
邺先陀婆好像也动了气“你让我羞耻,有你这样的女儿让我羞耻。”
南德娜反而笑了“我不一样。桑朱梨让我羞耻,因为你们就是羞耻。任何和你们有关的东西都羞耻、所以我才和你们断绝了关系。”
“是我让你成为了现在的样子,是我让你成为了紫衣侍长。如果没有这个位置,你还敢在我面前出言不逊?”
“啊,是,你说得对。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南德娜真的挠了挠耳朵,“当初我的成绩考核在紫衣侍女里是第一、工作成果也是第一。直到现在紫衣侍女都是三个侍卫中最好的一个,你和我说这个就不尴尬吗?”
“你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难道说你的小聪明就能抹消你所作的一切了吗?”邺先陀婆声音都在颤抖。
“啊?我是不是听错了?”南德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做了什么了?我有偷过?有抢过?有过无耻的欺骗?既然都没有,我做什么和你有关吗?”
“不知羞耻!”邺先陀婆终于忍不住了,“你的所作所为,哪一个不是在给桑朱梨蒙羞?以前也就算了,现在你居然还敢投靠那个土人?你这样自甘堕落的模样真是和你的母亲一模一样。”
说完他瞟了一眼南德娜的鞋子,嗤笑道“怎么,你还是把红色丝带盖在蓝色丝带上?”
南德娜直接爆炸了“你居然还敢在我面前提我的母亲?像你这样的人还敢提母亲?如果没有你!她就还活着!为什么当时死的是她不是你?为什么赵笙韵就是不愿意……”
“住口!”邺先陀婆咆哮起来,让那喃傩錯觉得他的口水都要从面具后面喷出来了,“如果你还有一点点为人的理智,你就应该现在去死,不要让那个土人继续利用你。就当是为了我们的神……”
已经失去理智的南德娜噗呲一下笑了,她笑着说“你说这个啊?那你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决定全心全意支持室韦蒙兀。”
在那喃傩錯的震惊的目光中,南德娜语气愈发疯狂“首先,室韦蒙兀绝不会伤害赵笙韵。第二,室韦蒙兀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你们以为他脑袋里很复杂,可实际上、他想的很简单……”
“……他只想要每个人都去死。你、我、都得死。”
此时,躲在门外的郁证捂着自己的脑袋,头疼欲裂地说“我怎么在什么地方都能遇到这样的破事?”
郁证之前总结过自己在所有衍摩婆默达人心里的形象,发现他可能得到了绝大部分大反派都得不到的待遇。
在衍摩婆默达,任何一个有神志的人都不会觉得室韦蒙兀是一个正常的人。他更像是可怕的、使用邪恶的巫术、试图覆灭赵笙韵圣明的魔鬼。哪怕他是赵笙韵的丈夫和神选、暂时的衍摩婆默达元首。在郁证工作的短暂几日之中,有很多毫无意义的针对郁证本人的情绪,那怕这些能放在郁证桌子上的文件已经是经过了一层层筛选。仅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衍摩婆默达对于室韦蒙兀到底排斥到了什么程度。
但是。南德娜好歹是能和阿拉格坐在一张桌子上和郁证开会的人,为啥她就觉得自己来是为了毁灭世界的?
包厢里面,邺先陀婆也被南德娜的发言震惊了,他恼怒地低吼道“你真是彻底疯掉了。”
“不,我才没有。”南德娜的声音听起来贱兮兮的,“从我母亲死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