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东西,真是稍稍给她点好脸色就肆无忌惮!居然敢这样戏弄他!
冉盈听了,斜着眼对着宇文泰又一嘟嘴“为何要罚我?昨夜若不是好心人搭救,今天我都没命来见你!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策,想着你一定会夸我,心里正得意呢,一下船就欢天喜地地过来,想着要给你个惊喜。可你呢?趁我不在都干了些什么?”说完不满地推开他,一个人跑到书案旁去生气去了。
宇文泰听她说起落水的事,又觉得心疼,只得又耐着性子跟她解释“我没干什么,这件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那女子……”
“别解释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冉盈嘟着嘴,低头漫不经心地抠弄着指甲。
宇文泰被她气笑了“刚才闹成那样,现在倒又知道了?”
“我一见就知道了呀。她抱着你,你却没抱着她。而且,你对我最生气的时候,也没用那样的眼神看过我。”
冉盈歪着头看着他,三分肯定,可眼中还有不满。
知道归知道,闹还是要闹一下的。
这就叫小惩大诫,以儆效尤。毕竟他还是被别的女人抱了嘛!
就不会果断地一把推开?冉盈鄙视地想。
他看那女子的眼神,让冉盈想起来都有三分心悸。
她忍不住想,若是将来有一天,宇文泰也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她一定自己乖乖滚蛋,绝对不在他跟前死皮赖脸。
宇文泰松了口气,呵呵笑着凑过去讨饶。
果然他的阿盈是天下第一聪明的女子。
“既知道我不喜欢她,你还气什么?”还那样乔张作致,急得他六神无主,又是解释又是道歉。从来没干过的事情,都为了她干足了。在贺楼齐面前丢够了脸,他一个大男人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
冉盈又嘟起嘴,不满地说“我早就同你说过,你若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绝不同你善罢甘休。你那样让一个女子不清不楚地抱着,我不该生气吗?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啊?”
“好嘛,是我考虑不周,是我没注意,以后一定不会了。”他讨饶,诚意十足。
冉盈瞟了他一眼,使劲儿戳他“你哪里是考虑不周,你是没想到我会提前来。这是偶尔被我撞见的,那我不在的那些时候呢?是不是有女人喜欢你来抱你你都考虑不周然后就笑纳了呀?”
一听这话,他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拿别的话戳他刺他倒也算了,今儿这事原是他理亏,他怎么样也都忍了。可她说这话,宇文泰一听却恼了,心里一个劲儿地又恼又委屈。
“冉盈,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吗?你几时见到别人对我有意我就来者不拒了?你认识我这么久了,可曾见过我沾花惹草四处留情?”
冉盈一愣,眨巴了几下眼睛。怎么他倒突然委屈起来了?
“如今别说什么公主贵女,什么街上偶遇的艳丽女子,便是家中走来走去的侍女,我都不看一眼了。我在你心里怎么就成了来者不拒的男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真是头疼又肝疼。还“笑纳”?这都是哪儿想出来的词儿?当初在青松书院她都学了些什么玩意儿?!
回长安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青松书院给拆了!
宇文泰气得胸口发疼,只觉得额角的青筋突突突地跳。
别的男人到了他这地位,后院里不说成群,也该娥皇女英了吧?他呢?
生活都如同一个僧人一般无欲无求了。
不愿让她看轻,也爱惜她白璧无瑕,能忍的不能忍的他都忍住了,甚至惹出别人怀疑他不正常,怀疑他断袖。到头来,她就这么想他?
“还有,如今我连去灞河边听个小曲儿都不去了,倒是你好像去花楼去得勤吧?!”
冉盈本来看他真恼了,还在想着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