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不是一月一次报给公爹吗?怎么又报到伶阁去了?”
郑令意说着,心里想,‘难道乔氏循序渐进的又把权给搂回去了?’
“她倒也不敢插手,我的事儿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她只是隔三差五的让我去二弟妹那问问,瞧瞧她管的事儿可有什么疏漏,好像人家真的会把错处贴在脑门上叫我瞧一样。灵犀院的人呐,现在看到我就将眼睛翻到后脑勺去,我是讨人嫌的很。”
万圆圆在郑令意这坐一坐,也忍不住开始大吐苦水,平日里她虽也跟婢子、杜姨娘她们诉苦,但总觉得不得劲,她们也不敢附和太过。
“怎么,有了孙子还不够?”郑令意讥道。
万圆圆撇了撇嘴巴,想起广云在乔氏跟前受到的忽视和冷待,便对郑令意轻声道“谁说不是呢?广云的长生锁都是沾着她孙子的光,给她孙子打的时候,才想起来给广云打了一个。我原以为是当心孩子脖子吃力,故意做成了扁饼的,那天瞧见那孩子脖子上的一个,呵,还镶着玉呢,也真是够小气的了,她从前也不这样呀。”
郑令意倒是能明白乔氏的心思,“如今没了从公中搂钱的法子,孙子又这样的小,不省着点花,怕留不下什么给这孙子。”
万圆圆低头细致的替广云擦着嘴角的口水,道“点儿在她跟前,如今也讨不好了。二弟妹比我有底气,索性就不怎么带孩子去了。我是没本事,连带着孩子跟我一道受这份气了。”
郑令意笑一笑,没有说话,伸手去端羊奶。
万圆圆瞧见她杯子里奶白白的颜色,笑道“是你给我院里送的羊奶吗?怎么你也喝起这个来了?”
郑令意浅笑着说“尝个鲜。”
广云朝她伸出了手,叽叽哇哇的说个不停,可亏得万圆圆竟然听得懂,道“说是要喝呢。”
她又哄道“你还小,不能喝,乳母喝了喂你也是一样的。”
广云自然是听不懂道理的,小小的闹了一阵,被绿珠用一个布球吸引住了目光。
孩子安分了,万圆圆又有些犹豫的看了郑令意一眼,道“听说,你把柔香送来的那个,那个婢子遣到庄子上去了?”
“嗯。”郑令意听万圆圆这迟疑停顿之处,原本该是想说姨娘的。
万圆圆小心翼翼的问“你这样做也太落人话柄了,三弟真的就没半点心思?”
“是姑爷赶的人,夫人只是顺姑爷的意。”绿珠中气十足的说,事实如此,她自然有底气。
郑令意微笑着不说话,万圆圆除了愕然,就是羡慕。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万圆圆不由得想起自己所嫁之人,再想起他时,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松快感。
“也好,这姨娘还是得捏在自己手心里才好,你自己得空再寻摸一个吧。性子安分最要紧,恩威并施的,也就不怕了,你瞧灵犀院里的那两个,虽是婆母赏的,如今还不是被二弟妹拿捏的老老实实?”
万圆圆有些想当然的说着,绿珠的脸色就有些不好,郑令意只是笑了笑,含糊的‘嗯’了一声。
“今日席面上倒是听她们说起四弟的消息来,好像是在赵家人底下谋了个差事。”
绿浓又端来了新制的一盘点心,万圆圆吃着点心,谈兴更浓。
郑令意许久不曾听说吴聪的近况了,吴罚倒是知道一些,也不曾在郑令意跟前刻意提起。
“赵家?镇守封雪城的赵家吗?”郑令意道,这封雪城之名,她还是因为宋稚与沈白焰要去往北国,耳朵里刮过好几阵的风,这才逐渐熟悉起来的。
“是是,还是弟妹聪明,我方才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个名儿来。”万圆圆道。
郑令意想了一想,道“爹对此有何看法?”
万圆圆一笑,道“我哪能知道爹的意思,不过,若是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