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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门时,郑令意正起身要走,不冷不热的打了招呼,擦肩而过。
绿珠上前搀了郑令意,轻道:“瞧着那食盒,像是伶阁赏下来的。”
“怀着身孕替她又哭又跪的求情,赏些糕点补汤算个什么。”
郑令意心里很是复杂,她不能责怪高曼亦作为一个儿媳的举动,膝下都已有了孙辈,还要闹得休妻这样难堪,儿女们自然是不愿见到的。
可对于郑令意和吴罚而言,乔氏是仇人,只害了他们一次又一次的仇人,却因这世间礼法而奈她不得。
郑令意此番来见高曼亦,是怕她心里多思多忧,嘴上虽是说着无妨,但这话恐怕连高曼亦也不信。
说话间,已经回到了静居,庭院里烛光暖暖,照得人心回温。
郑令意鼓着脸挤到吴罚身边坐着,吴罚头也没回,一展手就将她揽到怀里,道:“何必去呢?回来又不高兴了。”
“不去的话,我又过意不去。”郑令意坦白的说,她躺在吴罚膝上,伸手描着他的下颌。
吴罚低头看她,两人无声的对望着,目光渐渐深邃起来。
忽然他扬了扬指尖,蜡烛便灭了两根,郑令意轻捶了他一下,羞道:“又来?”
屋外的绿珠正欲进屋伺候,忽然见房里昏暗了下去,先是一愣,后知后觉的停住了脚步。
“开窍晚些,咱们就更不能碍着了。”甘婆子拿着笤帚在廊下走过,幽幽的扔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