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吴罚便强迫自己放松了下来,镇定道:“然后呢?”
“只是嘴里有些不干净,旁的倒没什么。”郑令意轻声道。
吴罚似是怕她有所保留,盯着她的面庞瞧了一会,才点点头,道:“知道了。”
听他这般镇定,郑令意心里有些纠结,不知道他是不在意,还是另有打算,便揪着他的袖口,道:“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口吻,是她自己也未意识到的娇软。
吴罚藏住嘴角的笑意,忽得捏住郑令意下颌,在她唇上轻轻的一触,道:“知道了的意思,便是你以后不必再担心这人了。”
郑令意被他忽如其来的一个吻亲得有些发蒙,虽知这人平日里趁自己睡得迷糊时,也亲过不少次。
但在她清醒时还真是头一回,郑令意没有任何不快之感,只觉他的嘴唇冷冷软软的,倒是很舒服。
她咬了咬下唇,似是发痒,又不敢看吴罚的眼睛,只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道:“你要如何做?”
“都是些不光彩的法子,别听了。”
吴罚见她没有躲闪,心里一阵狂喜,面上却还得故作平静,只是忍不住伸手替她拢了拢耳畔碎发。
郑令意没有再问,只是道:“只要小心妥帖便好,不要闹大了,凡事都没有秋闱要紧。”
“我有数。”
吴罚知道郑令意在担心什么,他虽磨砺了这么些年,可心性未变,只是比起年少时,更善于伪装隐蔽。
说起秋闱,郑令意拍了拍吴罚的手,道:“今日乔氏还让我使法子令你少用功些,就是怕你秋闱得中,有了大好前程。”
“哦?那是什么法子?”吴罚故意道。
郑令意没想到吴罚会在这处毛病上纠结,噎了半晌,愣没能挤出半个字来。
见他偏首偷笑,这才回过味来,知道他是故意取笑,便佯怒的扭了身子不理他。
一室烛光盈盈,照得人心里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