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冰冷了起来,黑着脸,底气十足地瓮声道
“大贤良师,既然你让我实话实说,那好。你也知道我程远志素来心直口快,藏不了事,今天前来找大贤良师,也没打算隐瞒你。没错,幽青两州之地,皆在我程远志的手里,披甲执兵之士足足有三十万之多,但这些大军绝没可能到广宗来。因为他们不再是黄巾大军,而是我程远志的汉巾军。”
“幽青两州的兵马,我不会调动一兵一卒,也没打算出兵哪里。大贤良师,你睁开眼睛看看吧,变天了,黄巾大军举事以来,筹谋不足,又被唐周那小人告密,如今怕是难了。我正是看了大贤良师发去青州的求援信,念及大贤良师昔日的教导和恩惠,有心报答,故而前来搭救大贤良师,但想打败汉军,那绝对没有任何可能了。”
“大贤良师,你死到临头,还不自知?这广宗郡城内,数十万黄巾大军,广宗城外,上千万的黄巾军兵,都因大贤良师指导不力,而陷入了绝境,一生背负着反贼的罪名,敢问大贤良师于心何安?”
程远志越说越气,最后脾气上来了,直接暴躁地怒骂张角,口不择言。
张角没想到程远志居然如此强硬,这是想背叛张角哪,按理背叛张角的黄巾将领不少,但敢主动找上门的,程远志还是独此一个。
张角的支援信发出去很久了,数量也极多,就连地公将军张梁、人公将军张宝的兵马都没看到有一丁点前来广宗相助,足见其心可昭。
程远志骂得难听,张角的一张老脸无处安放,就连站在张角身后的张宁也气愤难平,侧目投来一道冷艳如剑的眼光。
“汉帝残暴,宦戚当道,谋害忠良,贪图享乐,极度爱财,买官卖官之风大肆流行,弄得民不聊生,盗贼四起,我太平天道得上天之眷,替天行道,组建黄巾大军推翻汉室,这有何不对?至于黄巾军与汉军之争,尚无定论,鹿死谁手仍未可知。你在此妖言惑众,小心本统领将你斩首示众,以稳军心。”
张角身为黄巾大军的灵魂,怎么能够容忍程远志在郡守府这里大乱军心,同样严肃了起来,愤怒地要将程远志绳之以法,以正视听。
可张角心头有愧,困守在广宗郡城多日,张角常常反思密谋起事以来,张角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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