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对千千万万的家庭影响太大了。
在战争之下,多少人流离失所,痛失亲人,悔恨终生。
“承蒙大贤良师的惦记,托了大贤良师的福,幽州一切都好。某拿下幽州之后,就去了青州相助了猪亥一臂之力,如今幽青两州,已尽在某的手里。这一次前来广宗,乃是专门为了大贤良师而来的,某带的兵马不多,只有五百之数,已尽在城内了。大贤良师不必记挂,这广宗之困,我已有所了解,正是来助大贤良师解这广宗之危的。”
程远志大大咧咧,眼里对广宗郡城的形势,一点儿都不担心,显得没心没肺。
程远志走到近前,还主动撩起了张宁,戏笑道
“见过圣女,多时不见圣女,圣女更添风采啦。”
引得张宁一阵害羞,啐骂了程远志一声,嗔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都当了渠帅了,嘴巴还是没个把门的。祸从口出,小心你这张嘴,哪天得罪了人,招来横祸。”
张宁俏舌大吐芬芳,程远志听得津津有味,不忍反驳,恨不得跟张宁来一番唇枪舌战,只是张宁的老爹张角就在眼前,程远志哪敢放肆。
“宁儿,放肆,狗子好歹也是渠帅,你得放尊重一点。再说了,狗子大老远从幽州赶来相助,难道不该说声谢谢么?你这娃儿,怎么还损起狗子来了,没大没小的。”张角用手轻拍了一下张宁,虽然话说得极重,脸上却没有怪罪的意思。
独女,算半个子嘛。
张宁撅了撅嘴,别过头去,懒得听张角的教训,更不愿多搭理程远志。
“狗子,走,到府上去,再慢慢细说。这里人多眼杂,怕隔墙有耳,本教主还真希望你和猪亥能够力挽狂澜,带领黄巾大军打出一条血路。”张角吩咐了程远志一句,转身带头往郡守府内走。
程远志求之不得,挥手让刘备将麾下兵马领到郡守府里安置,随后快步跟上,侧着身子,慢张角半步,尾随而入。
郡守府,会客厅。
张角手里拿着茗茶,轻轻地喝了一口,茶香令张角心旷神怡,不由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浊气,将茶杯放下,这才望向程远志,问道
“狗子,这广宗郡城的情况,你来了之后,也看到了。我黄巾大军作战不利呀,被围于广宗,难以伸展拳脚,要想破局,唯有各州郡城的黄巾大军前来,合力一击,打败卢植军,本教主才能龙头归位,引领群雄,进攻汉都洛阳。”
“你实话说吧,幽州和青州的黄巾大军,能不能带到广宗这边来?若是可以的,你让猪亥尽快挥兵前来。倘若不能的话,那你们便兵发兖州、豫州,或者继续南下徐州,牵扯住汉军兵马,不让汉军驰援他地。”
言语之间,张角一股久居上位的气势铺天盖地的传来,似乎不容他人拒绝,只能听令行事,莫敢违背。
然而,现在的程远志不再是以前的黄巾渠帅了,去了洛阳见了张让,会过天下群雄,如刘备、刘虞、公孙瓒和龚景等人,程远志的眼界开阔了,不会再被这些狐假虎威给吓唬到了,更不会轻易给张角忽悠了。
动动嘴巴,谁都会。一句话,别人就得千军万马,千里奔袭,去为你做嫁衣裳?想什么呢,真当自己还是太平天道的教主,百姓景仰的大贤良师呀?举事之后,多少人的心思活络了,改变了心意,程远志可不信张角看不到这些变化。
无非是掩耳盗铃,不愿承认罢了。
汉室将倾,没人将大汉天子当回事,哪怕真有忠诚之士,也是心忠于汉室,并非天子。而黄巾大军这边,亦是一样的,现在仍忠心于张角的黄巾将领,不是没有,但也不多了。
扯了大旗,造了反,一举成功之后,人都有野心,手里的兵马和地盘怎么会轻易再拱手相让,让给所谓的昔日大贤良师呢。
听到这,程远志也放下了手里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