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犯,就在这一点上啊。所以这事假如闹到公堂上去,这一类细节的确非常重要。你可得仔细想想,万不可随便认在自己身上。要知道一旦认错了,可是百口莫辩,兄台你一辈子也就毁了。”
唐安国向书桌面上呆看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懵懂的样子。接着他又呆呆地反问道“这一点怎么重要?我倒不明白。”
聂小蛮严正道“唉,我来解释给你听。那姓欧阳的之所以会怀疑,就出在偷丧这件事上。他们又调查出扛棺材的役工,并不是西门附近的扛活的役工,却舍近就远,反而到大士茶亭那边去雇的。于是他们自然怀疑这丧事有些蹊跷,才有这掩人耳目的举动。也许是尚家方面做成了圈套,利用着你做一个避嫌疑的棋子。你不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就揽在自己身上。这样一来你不是很危险的吗?”
唐安国的目光再也抬不起来,他的俊脸上白得没有血色,终于他低声道“这话完全是欲加之罪!完全没有这一回事!”
景墨觉得他的语意异常含含糊糊,声调也低得几乎听不清楚。
聂小蛮继续问道“那么,你托人到大士茶亭那边去雇扛夫,难道你自己的主意?”
唐安国吞吞吐吐着道“是是的。
“那么,你又为什么这样子舍近就远?”
“这个这个我我因为那方面熟悉些除此外,他们还有没有别的话说?”
正在这时,景墨突然听得一阵子前门响动的声音。唐安国突然站起来听了一听,他惊恐地睁大了两眼,发出一种惊讶的呼声。
“哎哟!是家父回来了!”
唐安国一时吓得脸无血色,一旁地景墨也完全慌了神。唐安国父亲这时候回来,不但打断了小蛮好不容易才渐入佳境的谈话,而且还给小蛮一种即将揭破真相的希望。而现在唐父的突然回来,这自然不能不使景墨惊恐起来。因为自己这边的假冒的面具揭破以后,这僵局如何收拾,景墨简直不能想象!
但景墨看了看聂小蛮,小蛮却仍声色不动,他也站起身来低声说话。
“唐千总回来了吗?那太好了,我们就和他商量一个应付的办法,免得事发之后安国兄吃了他们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