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国此时已被聂小蛮的装出的同情所麻醉,所以三人初进门时他的那种戒备的表情,此时早已消失不见。
唐安国反问道“他们还有什么其他的话?
聂小蛮两手抱着膝盖,低下了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又仿佛没有听到这书生的问话。
景墨对于唐安国本来有十分的怀疑,这时见他虽侃侃而谈,心中却还想得到一些更明确的证明。
景墨便利用着这停顿的时候,从中插了一句。
景墨道“唐安国兄,只要在秦氏死的时间之前,你的确能够证明不曾到过尚家去,别的就都不成什么威胁。”
唐安国十分坚决地说道“我的话完全真的。二十二日上午,我虽曾出门到学堂里去,但呆了不多一会儿,觉得有些头晕,随即回来休息,以后便没有出门。这都可以找人来证明的。”
“那么,秦氏是在二十二日傍晚时候死的。你说在二十三日清晨方才得消息。这一点也是确定的吗?难道他们在秦氏临终时不曾派人送信到贵府上吗?来给你通报?”
唐安国的眼光在苏景墨脸上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觉得报丧的时间太迟,怀疑我故意掩饰吗?其实邓兄你误会了。我干脆告诉你们吧,我和金钏的交往,只有我家母知道,还没有和家父说明。所以她不可能直接派人来我家里报丧。二十三日早上,她也是差人单独找到我,我才知道。”
聂小蛮的眼光向景墨一瞥,眼光中并没有责景墨插嘴的意味。不但如此,小蛮反因此得到了正好接话的机会。
景墨忙问道“原来如此,她正信上说些什么?”
唐安国突然踌躇起来,他看了看聂小蛮,把双手突然抱在胸前,又把眼光看向地上,同时他的两片嘴唇兀自咂咂作响。终于,唐安国还是避去了不答,又问道“马兄,敢问他们还有什么别的诬陷的话么?”
聂小蛮皱着眉头,说道“嗯,那姓朱的还说,他们曾到冶山道院里去调查过,偷丧的事也是你一手包办。”小蛮说完了这话,他的抱膝的双手突然放下,眼光突然看向对方的脸上。
唐安国的视线似乎已没有和聂小蛮的对视的勇气,他低下了头,沉吟了一下,却仍不吭声。
聂小蛮催促着问道“安国兄,却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那唐安国却依旧踌躇不答,他的下额几乎就要靠到自己的胸膛。
景墨于是又从旁打了一下边鼓“安国兄,你尽可以和我们实说。因为第一如果你没有主谋嫌疑的话,既然有了真确的证明,那么,以后自然更不成什么问题。”
唐安国直截承认道“我是得到她的信以后,才去参加出殡的。但怎么能说是我包办的?”
聂小蛮大喜,又乘势问道“只要有事实证明,这些都是技节问题,让他们随便说好了。但那冶山道院方面的事务,难道也是安国兄你处理的?”
“是的,不过说了几句话,也不能就算我一手包办。”
“原本是这样的。还有打棺材的夫役,想来也是你代他们雇请的。”
“是的,是我代替他们家雇的。”
“他们还曾调查得那些扛棺材的人都住在大士茶亭那边。你难道亲自去唤叫的?或是转托别人?“
“因为我是托了一个住在大士茶亭那边一个姓陆的同学转雇的,他雇的自然是他家那边与他相熟的役工。”
“莫非金钏写信叫你这样办的吗?”
“这个”他说了两个字突然住了。他的眼光又移到聂小蛮脸上,“马兄,您为什么琐琐屑屑地盘问?这些事都没甚至要紧吧。”
聂小蛮表情自若地答道“小哥,你的年纪尚轻,终究还欠些阅历,不像我们在久在六扇门中混的。这事怎能说没有关系呢?有人所以怀疑你,要想把你做成嫌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