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小蛮的呼吸似乎也加快了频率。他不理蒲胖子的疑问,自顾自地抢着问道“其中的一铳,是不是打中在那犬的后腿上——唉!唉!我们不必说空话了!赶快去瞧一瞧便是了!”
聂小蛮的神经似乎激动得太厉害,动作上也有些失常。他不等蒲椒仁的答应,自己便取了帽子,拉着蒲县尉就走。
刹那间,这两个人已离了狸园。
聂小蛮这样的激动,景墨是能够理解的。小蛮的精神之所以如此兴奋,分明已感受了什么重大的刺激。这刺激的主因,一定是他的大脑中构成了什么新的有力的假想。
不过,小蛮怎样会知道那死狗中了两弹?这当然不在苏景墨的理解范围之内的。但景墨很希望小蛮回来以后,这些迷团就可以打破。
却不料聂小蛮这一次出去,足足耽搁了一个时辰,回来时天色已将完全黑了。
聂小蛮再次重回狸园的时候,他的精神越发紧张。小蛮那种平时的临乱不变的定力,这时候竟也起消失不见了。景墨觉得他在这一个时辰内发现的情报,比自己先前的疑问更重要些,因此就舍轻就重地向他提问。
小蛮很得意地说“景墨,我的推想已有一部分证实了!今天晚上,你务必助我一臂,以便搜集另一项重要的证据。若能如此,我的推想就可以全部成立,这桩案子也就马上就可以结束了!
看起来聂小蛮的精神非常兴奋;但因为这最后一句话,苏景墨的精神竟也传染似地同样兴奋起来。可是苏景墨的无数的问题还没有出口,聂小蛮忽又说了几句扫兴的话。
聂小蛮道道“景墨,我请你有点耐心地,不要强迫我现在给你解释。你要问我去做了什么,我可以约略地说给你听。我到过县衙中,果然瞧见那犬尸上有两个鸟铳弹洞一击在头部,一击当真在左后腿上。我又见过那赵乐人。他此刻已移解到大牢里去了。”
“他怎么样了?”
“他既然因为嫌疑逮捕,若不经过衙门的审理,自然不能随便释放。后来我又到发现犬尸所在的地点去察勘过一次。那水沟已大半干涸了,就在大路的下面。大路旁边本有一条四五尺阔的泥径。那犬分明是从泥径上滚下去的,因为径旁还染着血迹。我又在泥径上发现了好几处驴车的轮痕,看起来和我们之前发现的一般无二。”
说到这里聂小蛮站起来又道“别的话暂且免谈,是不是该吃晚饭了?我们吃过夜饭,还须干一项繁重的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