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在黑夜里(1 / 2)

聂小蛮突然摇头道“不对,景墨,你又犯了着急的毛病了。我也知道这妇人握着这案中的一个重要因素。不过这条线索我们决不能轻易乱用。我们若不把四面的围墙界地和前后的线路彻底弄一个明白,便贸贸然直叩这一扇最重要的中门,那真未免要劳而无功了。”

景墨也承认聂小蛮这句说话确有充分的理由,自己当真有些儿性急。不过眼前的疑问太多了点了,这样闷着也很难受。

比如这妇人的嫌疑终究到达怎样的程度?

她对于丈夫的被害会不会是知情的?

或者,竟是串通合谋的?

或是,她只因为别的缘因有所顾忌,故而不愿这案子的真相显露出来?

若使这妇人当真是合谋的,那么她对于这些凶残可怖的动作有没有直接参加?她和那乘驴车的假定的凶手终究有关系吗?而且她和赵乐人有怎样的关系?

这种种都是当前未解的疑问,景墨不知道聂小蛮对于这些问题是否已有什么看法。然而偏偏就在这时候,又发生了一个意外的岔子,

这时蒲县尉汗流满面地走进来,景墨的疑问于是没有了提出的机会。

据苏景墨观察,这蒲胖子的自信心太重,他的眼光和推想也未免流于偏执。这一次若没有聂小蛮的干预,用了无可辩驳的理由摧毁了他的偏执,和这种人共事,实在不容易得到合作的成果。

景墨既然有这种看法,所以对于蒲胖子的工作实在谈不上重视。不过出乎于景墨的意料之外。蒲胖子这一次带回来的讯息,在聂小蛮眼中,却被认为十分的重要,这倒是出了景墨的意料之外。

蒲椒仁又带着略略带些地傲慢,而自得其乐的表情,大声说“聂大人,敢问你对于那太行猎犬问题可已有了着落没有?”

聂小蛮缓缓站起身来,他的精神分明已因为这句话的刺激而突然一振。聂小蛮瞧着这县尉,谨慎地摇摇头说道

“没有啊。你是不是已经得到什么消息?”

“正是。我敢说这消息非常重要!”他一边擦着汗。

“哦,那么,你当真可以得头功了!”

景墨听到出这是聂小蛮由衷的赞美,并没有讽刺的成分,因为他的眼光和声调都给出了明显的证据。蒲椒仁当然又有一种使人不易忍受的卖功讨喜表情。不过,他在这一点上确是“大功一件”。

聂小蛮接着问道“蒲兄,那狗子苍耳怎么样?是不是已经死了?”

蒲县尉呆了一呆,反问道“啊,原来大人,您已经知道了?”

“是不是被鸟铳打死的吗?”

“是也不是。因为其实不是鸟铳,该是一把短铳…敢问大人,您怎样知道的?”

聂小蛮不答,他看了看一旁的景墨,继续问道“那犬尸在什么地方?

“它在插到大路的西面的一条水沟中,并没有遮蔽掩埋。那里离插路品约有半里光景。有一个乡下人名叫黄四瘸子,今天早晨在镇上茶馆中谈起这回事,被我手下一个捕头听到了,便把黄四狗子带到县衙。我问明了那犬的毛色是深黯色的,马上去看了看,当真就是牛家那只叫苍耳的太行猎犬。现在我已把那死犬安置在衙门里,大人,您可要瞧一瞧?”

当蒲县尉叙说发现死狗的经过的时候,聂小蛮背负着手,在室中不停地踱来踱去。他对于蒲县尉最后的问题,仿佛没有听到,并不回答。于是他又走了一会儿,才忽然暗暗地惊呼了一声,接着,他突的站住了脚步,猛地转回头来,又向蒲椒仁发出一系列的疑问。

聂小蛮道“不错的,我当真要瞧瞧的。蒲兄,那狗身上难道中了两鸟铳?

蒲县尉突然睁大了圆眼,又变了脸色,向聂小蛮呆瞧着。过了一会他才期期然答道“是的,当真有两个鸟铳弹洞。但——但是——大人,您怎样知道的?难道你比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