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们老夫妇以外,有一子一女,都还年幼。还有寡居的舍妹,也是我们一同避难来此的。”
“那么除了你之外,没有别的男子吗?”
“没有了。所以我专门雇了一个男仆来做些重活,那就是我说起的阿福。”
“这阿福你是在金陵才雇用的吗?”
“是的,他是我的一个朋友荐给我的。”
“哦,荐给你的?你在这里有多少朋友?”
“其实不多。一个是我的同行,名叫李弗克,是鸿利瓷器店的掌柜。阿福就是在瓷器店里做过的。还有两个,一个姓河,一个姓崔,都在锡器店里面。但这两个人,自从我到了金陵以后,只会过一面。他们并没有到我新宅里去过。”
“那个姓李的可曾来过?”
“也没有。”
“这样说,你迁入新宅以后,竟没有朋友来造访过?”
“是,当真没有。只有隔邻饮虹桥的朱老先生,到我那边去谈过两回。他是松江人,从前做过正八品府经历司的经历,也是来避难的。”
聂小蛮挑了挑眉毛,把交叠的右腿从膝上放了下来,用他的右手摸着下颌,而用左手的手指兀自在那圈椅边上弹着,似乎一时也摸不着头绪。
景墨也算是经得多了,可也想不出这两个符号终究有什么用意。是胡乱画的吗?但据这颜大川所说,连接写了两次,并且字码不同,显见不是偶然的事。那么,有什么用意呢?难道什么人和这颜老头恶作剧?
但看这老头十分死板,看他的模样儿非常谨严,在这里相识的人又不多,这样的人谁会跟他玩笑。那么,难道当真有什么匪帮要向他勒索吗?但这种方式也太古怪了,景墨还从来不曾听见过。
聂小蛮又突然问道“在你看来你家的这个仆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颜大川答道“大人,你问阿福吗?他人很可靠,李弗克荐给我的时候,也说他很诚实。况且那阶上的两个字符,写得也很圆熟,感觉不太像他这样的粗人写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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