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又要扑上。
“别!别!别!”
庆云忙不迭的用鞘指着暅之,
“他就是我二哥,我二哥呀!”
那女子愣了一下,忽然两颊一片飞红,又重重的啐了一口,却没有再追击。
庆云心念微微一动,靠向暅之身边,戳了戳他的肘弯,
“二哥,要不你,说两句?”
暅之双手依然拱在胸前,偏头望了望庆云,完全没有领会到要点。
不过他依然礼貌地向那女子再一躬身,
“在下南宋员外郎,范阳祖暅之,与姑娘萍水相逢,未敢请教名姓。”
那女子又是一愣,心下兀自盘算,难道这就是中原人所说的六礼之一——问名?
自己对中原礼法以前所知甚少,这该怎么答回?
答错会不会很失礼?
正自思忖,忽然心生一念,便收势作态聘婷自生,那离了剑柄的手忽然如盘蛇般贴身无骨扭动,红着脸自怀中摸出一方玉佩,托在暅之面前。
暅之也是不明所以,双手接过,见正面上部写有几个关外文字,也不知是突厥部还是鲜卑部的文字。
不过下面两个汉字他到认得——郁闷。
郁闷?
是说她现在心情郁闷?
不,不对,暅之忽然想起四夷馆的花名,里面提到过一个女檀越,柔然国,郁闷。
难道是她?再翻过牌子一看,上书“壬戌丁未乙卯甲申”八字。
“啊?”
暅之就算情商再低,这时也察觉到对方竟然将八字信物交给了自己!
这,这是会错了意啊。
他想将这玉牌递回去,忽然又觉得大为不妥,想要收下,更觉不妥。
这踌躇之间被郁闷看了个真切,于是不悦道,
“怎么?可是你我八字有何不妥?”
“啊?这个?在下需问过家翁,家师,方才知晓。”
区区一个八字,难道暅之不会算?
莫说暅之,庆云也是学过易的,只是探头瞄了一眼,便插嘴道,
“算是个中吉,唯一遗憾的是……”,
庆云无意间和暅之目光接触了一下,忽然察觉到两道杀气,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改口,
“大凶,大凶呐!”
郁闷见庆云忽然手舞足蹈的用手指比划着,大量了一下高度,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一脸迷茫。
既然是中吉,唯一遗憾的难道是……
想到这里,他默默的将上身的短靠又收紧了些。
只听,刺啦一声,这腹部倒是收紧了,可惜那布料禁不住上围的挣扎,领口一直撕裂到膻中。
庆云兀自边叫嚷边比划,转头间,忽然鼻腔涌起一股温热,腥气倒冲。
他立即噤声回头,默默的撕下自己一片衣襟。
暅之此时更是像小娘子一样无措,弄得郁闷也开始有些不自然起来,
“你们中原人,不喜欢,不喜欢大……么?”
话说道最后,声音已如蚊呐一般。
“不是的,姑娘你误会了。”
“那就是喜欢?”
郁闷见暅之忙着解释,开心的一个小雀跃,未料到波涛荡漾如舟楫般向两侧划出一对美妙的括线。
这下连暅之的定力也扛不住了,他嗡声嘟囔着,
“嗨翻(喜欢),自然嗨翻。”
便也转过身去,在庆云撕破的衣襟处又扯了一道。
“好!既是大吉!那就算定下来啦!”
郁闷从这对难兄难弟之间挤了进来,大大咧咧的攀住二人肩头。
这一对儿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