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
“不对,跟我来!”
穿过一片树林,转过一处山脚,突岩之上,绿云绕绕,啜泣的声音格外清晰。
“是你?”
暅之举头望去,虽然岩上女子的样貌还看不真切,但见这装束身材,就认出了这个曾被自己两度“侵犯”的女孩。
那女孩也望见了暅之,忙擦干眼泪,厉声喝道,
“你这个登徒子,想要干什么?”
尖利的声波划破夜空,显得格外的愤怒。
暅之以为她是因为被自己侵犯,所以轻生,于是非常恭谨的遥施一礼,
“这位姑娘,先前两度,在下实非有意冒犯。
如果姑娘出于愤懑,提出惩罚或者补偿的要求,在下,在下无不遵从。”
那女子怔了怔,打量了暅之片刻,见他真诚恭谨,不似作伪,于是问道,
“你此言可当真?”
“在下虽失君子之礼,但也知一诺千金。方才所言,自然当真。”
那女子又怔怔地望了暅之半晌,像似终于做出决定似得忽然重重点了点头,
“嗯。那作为补偿,你可愿娶我?”
“什么?”
暅之惊得一个踉跄,怔在崖下,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女子忽然双目寒光大盛,展开双臂,自突岩上跃下,如夜枭般在空中做了几个转折,这手轻功让两个仰望的毛头小子心底暗道自叹弗如。
剑光一闪,在她将落未落之时。
庆云眼见暅之不闪不避,忙举鞘架开。
那女子在空中被风吹得钗横发乱,饶自咬牙恨恨地瞪着暅之,
“怎么!你这个伪君子此刻便要食言?”
暅之躬腰垂首,礼数未变,
“不敢,只是,姑娘终身乃是大事,岂可如此轻率?”
“轻率?难道你对我几番轻薄都是谋划已久?”
“不,不,是在下轻率!”
那女子冷哼一声,忽然收剑,玉手轻轻梳拢披散的长发。
月光将如瀑的青丝染作银白,光影勾边把那个曼妙剪影拉的更加纤细修长,仿佛是破茧重生般,一息疯魔,一息圣女。
不知是否错觉,就连她的声音也忽然沾染了神性,
“既然是你轻率在先,行唐突轻薄之实,难道不应该负起责任么?”
“这……”
这没毛病啊!
暅之话没说完,庆云在心里已经帮他接了千遍。
眼看着兄弟木讷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言语,也许是为了缓和气氛,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鬼使神差般得从庆云嘴里滑了出来,
“你可是公主?”
公主?
这个词一出,在场的三人都为之一怔。
庆云怔的是,自己为什么忽然问出如此弱智的问题;
暅之怔的是,这个五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都是哪跟哪儿啊……
那女子也是一怔,只是一怔,便忽然暴起,神形灭,魔性出,声音愤怒凄狂,
“你是谁!你们到底是谁!居然戏耍老娘!纳命来!”
一连七剑,剑法散乱,剑意却自有连环,看似如乱舞披风,实则杀气四伏。
庆云仓促间接到第四剑,便被迫得拔剑拆解,
勉强接到第七剑时,束发的带子也被斩落,披散着头发气喘吁吁的退开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形。
庆云高举双手,剑鞘护交,大喊道,
“二嫂,二嫂!不打了!
没来由的,何来这么大火气?”
那女子啐了一声,
“休得胡言!谁是你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