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没有明言那一战的胜负,但却对华阳先生有一句评语——寒山逴龙,形容仰止;浩然代水,深不可测。
如此看来,斩春方大士大抵是未曾胜过对方吧。
华阳先生的这个徒弟,能够在夏赤松眼前神不知鬼不觉救走刁冲,能够点燃平城,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可是穆泰心底总还是愿意相信元兆多些。
“不可能,你们不可能赢。武周山的云冈,还有一支奇兵,你们不可能赢的!”
果然还是有后手。元澄心道。
云冈这个地方,他并不陌生。洛阳此时开凿的龙门窟,就是以云冈的佛窟为蓝本的。
那里的确聚集有一些能人异士,许多甚至来自番邦。
保义军对那里一直也有监控,只是这次北上紧急,元澄还没有仔细探听过云冈的情况。
一念及此,元澄竟没有心情多留,只是留了几名亲兵监视渴言侯与穆泰的谈话,自己则快步离开了牢房。
“云冈那边的探子有没有消息?”
“这……”,此刻接受问询的青年名叫元世贤,高平侯元嵩之子,也就是任城王的亲侄子,深得宠信。
他听到元澄问起了云冈,不由面露难色。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个问题有那么难答吗?”
被元澄厉声一呵,元世贤急忙敛容正色道,“禀王爷。破城当日,云冈的探子的确来了平城,似乎是想要传递什么重要情报。只是,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的人已经只剩下半个身子,另外半个,像是遭了野兽撕咬,骨肉接缝处皆是爪牙痕迹。当时,人,人已经,没法说话了。”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儿,为什么不报告!”,元澄怒道。
“王爷!确是属下失职。只是当时您正在提审穆泰,属下恐王爷无暇分神。”
“罢了!”,元澄挥了挥手。
他知道这不是爱侄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
一日破平城,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但正是因为胜利来的太快,接下来这几日的忙碌,非言语可以形容。
一名暗探遇袭这样的小事,就算当时真的有人通报,任城王怕是也无心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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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兆,寇谦师之师。出《太平广记》,黄花寺壁。
讲得是少女为黄花寺壁画所媚,元兆作法斩画中春方大神的故事。时在孝文初年。
这一则故事比《聊斋》画壁要早了千年,也许正是蒲老的灵感出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