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是带着略有十几,或二十的人左右,必都是精英,身上着短打,然而都是背着弓箭的。
唯一没有的就是马,大约是带着马过岸极不方理,所以并未带马。
高二娘手微微握在了地上,抓住了枯草的根,一双眼睛锐利的盯着那边的动静。
这渡口以前是个官道直通码头的地方,然而为了防御,将官道与码头之间挖了一个壕沟,等于是斩断了一马平川的可能。
而要从这个渡口上来,唯一最快的方法是从这个高坡上爬上来。
孙策必是打定了主意要上来,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带了钩索等物。
他上来以后,必会散于此处,各自去搜寻信息,必会到处寻马,一旦得了马跑了,再想找到孙策本人,就难了。
而高二娘现在也面临一个选择,要么,就等他们上来就动手,要么……他们行动,她选择跟着。
现在就动手,万一得不了手,必放跑了孙策,这里就在江堤边上,孙策很容易就被小舟接应走了。撤退十分容易,而高二娘人手不多,也未必有很大的把握。生死她倒不怕,也只是怕不能得手。而黑夜之中的风险是,哪一个人是孙策,谁能知道?!
而跟着,孙策可能不会叫人分散,也很可能叫人四散。那么孙策就会落单。那时候再动手的成功机率高一些,但是,他带了犬和鹰,她带着人跟随的话,被发现的机率也很大。
而若被孙策寻着了马,只恐就真的逃之夭夭,再不能得手了。
而她现在就必须要面临一个选择。
到底在哪儿动手?!
高二娘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还是一一击破更放心,便低声道“见机行事。他们若分散,一人跟一个!”
众精英点首,只是……又哪里会知道,究竟哪一个是孙策呢?!
这个东西就要看天意和命数,还有运气了。
而孙策也确实是落了实地,先将三只犬放向三个方向,跑了跑,嗅了嗅,没嗅出奇异的东西,便没有叫,鹰也早飞远了,并没有高空长啼。
孙策便知道,这里很隐蔽,再加上夜极黑,便吩咐道“将舟藏起来,留二人在此接应,其它人,与吾走!”
众人应命。
只是太史慈也跟来了,他是死活要跟来,就怕孙策有闪失,苦劝不住,孙策非来,太史慈便也赖上了船,这才跟来的。
听了这话便劝道“主公,我们无马,不可深入!倘有闪失,必为他们瓮中鳖,任人宰割尔!”
孙策道“既已来之,岂可轻易言退,自不能无功便折返!此次必要探出此地军情虚实,再回去定计攻守。”
太史慈苦劝不能阻,便小心翼翼的跟在孙策身后,在黑夜之中也没什么表情。
孙策见他这般,便道“子义箭术过人,策有何忧?!无妨,必无恙也……”
太史慈道“只是一小小广陵,实不该当主公如此犯险,今时不同往日,主公是江东之主,干系甚大,若有闪失,如何是好?!军中必乱呐……慈虽箭术过人,然而,徐州向来人才辈出,况那陈登最为狡诈,他若有埋伏,慈唯恐不能力敌,慈死无妨,只恐主公有失,届时江东基业何存?!”
孙策道“策虽有业,却不敢忘本,策父孙坚之志,之仇,旦夕不敢忘却,岂能以如今区区之业而束缚自己?!”
孙策看着黑乎乎的北土,道“江北,父坚之志也,亦我之志也!岂惜区区之身,而吝惜基业而守成不敢来?!”
孙策指着那片江北之土,道“若能过江从此入北,策虽死,不惜命。生为丈夫,唯不敢忘父之志!”
太史慈看着他眸中坚定的光芒,抱拳道“主公既已坚决,慈唯有以死报之,保主公也!”
“走!”孙策拉着太史慈隐入了坡下,这里更陡峭了,他打了个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