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身后。
“爹爹!”见苏锦年稍稍松了下,钱南新急忙唤出声来。
行路一半的钱义安,似是听到了钱南新的呼唤,停下脚步。跟上去的钱管事亦是听到了自家大小姐的声音,与钱义安耳语几句。
最后钱义安摆了摆手,示意钱管事不得声张,之后便又起步离去,跟上了裴煦。
钱南新将她爹爹的所有举动看在眼里,却有些不明白,看爹爹那样子应是听到了她呼唤,可为何最终没有来寻她呢?
“走!”苏锦年见那些人走了之后,拉着钱南新就要离开。
“去哪儿?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生怕苏锦年又害她一次,钱南新蹲下身子,闹起了脾气。
“现时的钱家可容不下你!”苏锦年冷着声说道。
“你什么意思?”
“你那两侍婢,没有告诉你,你是在溪庭被发现的吗?”
“是啊,他们告诉我了,还告诉我是被梁权给抱出来的。”不知为何,钱南新就是想将这句话告诉眼前之人。
“那你可知道,梁权抱出来之前,你在哪里吗?”
“这我哪知道,我只知道我是被师父的一封信给引到后院的,之后自己就被人打了后脑勺,现在后脑勺还疼着呢。”
“哼,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苏锦年轻嗤一声道。
“好了吧,你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还不放了我?”
“现在不行,你已经是被通缉的要犯,怎么能轻易放你走?”苏锦年拎着钱南新起身。
一听这话,钱南新心一沉,果然,果然这是个阴谋。
可为何那施计之人知道她只要一看那封信件,便会去后院寻师父呢?
“他们就凭我是在溪庭附近出现,就断定了我是害三娘的人?”从始至终,她都未见到三娘,可她却被断定为是害了三娘的人,这还真是可笑。
“凭刺入三夫人心口的利器,是那支翠玉珍珠簪,还有从三夫人手上取下的一缕绢巾。当然还有你并不是昏迷在溪庭院附近,而是在我们追你的时候,你不慎跌落在了溪庭院北面的栅栏旁,你好像并不知道那栅栏后面有块石头?”
天衣无缝的嫁祸么?所有的物证都指向了她。
若是没有人证,那她还有狡辩的机会,可是现在连人证都有了,她上哪儿去狡辩?
欲哭无泪,钱南新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会经历这般多的事情,此时的她更想回去。
“那你为何要将我藏起来?”钱南新心情极为低落。
“你没有这个胆儿,且你为何要害三夫人?你害了她会有什么好处?即便你知道三夫人的真实身份,大不必这么鲁莽的行事,你没那么蠢,做一些引火烧身的事情。”
苏锦年说这话却是有些袒护,只是言语极为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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