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怪异?无能?新的改变?帮我们?哼!你这个棒槌!害我们还来不及呢,还帮我们!要不是多亏了他们,边陲也没有如今的繁华模样!老太婆我打小长在边陲,从来没见过你们这样盗匪样的人!今儿真是大开眼界啦!”
一位拄着拐杖,约莫五十岁的老妇人气得浑身一抖,抬起冷眼不屑地啐了那小头头一眼。
她是土生土长的边陲人士,历经两人昭阳侯,也亲眼见证当初贫瘠的边陲是如何在一任又一任的昭阳侯手中慢慢焕发生机,从当初的黄沙漫天,赤土遍地,到如今的绿意盎然,粮食充足。
要不是她的女婿不知为何被人忽悠了进这反叛队伍,为了女儿和边陲,她才不至于在此跟这些眼高于顶的人这么废话。
“就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别拿咱们边陲当借口,识相你就赶紧放人,要是等侯爷来了,瞧你还能这么得瑟站这,别不战就逃才好!”
接话的是一个衣着利索,性子泼辣的男子,他此时都快忍不住自己满腔的怒火了,自他的妻主莫名消失,再到他知晓那被流放至此的妻主在此,他就生生地憋了一肚子气,恨不得马上抓个人暴打一顿。
偏这些人还使劲儿在他面前蹦跶,边陲人什么都好,就是无论男女,打小便爱在马背上、深山上撒野,因而骑射之术往往高于那些终日挂着名头,半途才练的人。
所以,男子是毫不客气地嘲讽了这一行人一顿,对于拿着武器的她们,先不提昭阳侯府那些武艺高强的护卫们正在一边站着,再说了,他们那无敌的侯爷也会到场的,而且,男子掂了掂手上拿着的大包袱。
他从下到大的吃饭家伙还在这呢,老虎他都不怕了,还会怕这些?
“对啊!赶紧放人!”所有人一同附和他。
不管是不是边陲人,但是,边陲是他们共同的家,不容诋毁,不容侵犯!
“弓箭准备!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要是不赶紧离开此地,立马射杀,一个不留!”
小头头被堵得心头一梗,气得火冒三丈,又想起自家主子的吩咐,大手一挥,打算直接上武力。
军营里的众人听到了她的话,顿时心一寒。
那是他们的亲人啊!
“不行!我要出去,我不可能看着家人死在我眼前的!”
“我也走!”
“对!大伙都走,他们这么残忍,往后肯定不会善待咱们的!”
陶将军听着整个军营里越来越多的反对声,心下一叹,有些沉甸甸的。
清冷地开口问道“你们都想走?”
被她扫视的士兵一窒,而后硬着头皮望着她。
“是的,参领,俺想走了,俺不是一个人的士兵,是整个皇朝的士兵,俺不想当一个乱臣贼子!”
“小的也是!小的母亲就在门外,要是小的祸害了家乡,母亲她肯定不会再认小的了!”
“好!那你们都赶快走吧!”张参领背过身子,摆了摆手,便离开了。
走得好啊!那样才有活路啊!
当许许多多士兵即将解散时,木九歌一行也到了军营。
几人下车,狗子马上便朝遗扇冲了过去,晃着小脑袋要抱抱。
抱起奶娃,便听到木九歌问道“侯爷不进去么?”
遗扇撩起眼皮看了热闹中心一眼,抬手虚虚盖着狗子的眼睛,小娃子以为是在跟他玩游戏,抬起小手便捂上了她的手。
轻轻一笑“你想,你上啊!”
这么群情汹涌的,现在她还带着个孩子,要是让孩子见血,便是罪过啰!
木九歌被她的笑整得头皮发麻,苦笑“侯爷说笑了,九歌有自知之明,还没那个能力上。”
“侯爷,张钰能上前去么?我想试着喊我娘出来!”蓝衣少年抿着唇,急切地往人群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