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角海棠新芽日渐舒展,嫩绿色的枝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偶尔有几只小雀落在枝桠上,叽叽喳喳的声响为静谧的庭院添了几分生机。
众人这几日都在庭院的训练场与房间之间往返,晨光刚破晓,训练场便传来清脆的剑声——顾逸晨与上官鸿煊对练时招式凌厉,金属碰撞声震得空气微微发颤。
宁舒乐则独自站在另一侧,握着剑反复打磨基础招式,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浸湿了衣服也不肯停歇。
房间内,萧逸正坐在桌前研究战术地图,桌上摊着关内外地形地图,笔尖在关键位置圈画标记,时不时抬头与一旁的季泽交流几句。他整理地形资料时,特意把后山小路的危险路段用红笔标注,还画了简易的避险示意图,装订成小册子,准备分给每个人。
季泽则抱着一堆安防设备零件,在庭院角落仔细检查,确保每一处设备都能正常运作,还特意在休息室和房间周围多装了两道预警装置。
整个院子里一片肃穆却有序的氛围,每个人都在为可能出现的变故,或是寻找封瑾寒的行动默默准备。
休息室里,此前因意外受伤的伤者,在林熙言的悉心治疗下好了许多。
原本只能卧床休息的他,如今已能勉强撑起上半身,脸色也褪去了往日的苍白,甚至能轻声与林熙言交谈几句。
林熙言每日都会按时前往休息室,清晨带着熬好的营养药膳,午后则细致地为伤者换药,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疼对方。
这天熬药膳时,他掀开药罐才发现,一味能活血止痛的“紫丹参”已所剩无几,眉头微微蹙起。
一旁帮忙递药材的顾逸晨见状,刚要开口说自己去后山采摘,门外便传来季泽的声音。
得知情况后,季泽拿起菜篮子便要动身:“后山南坡就有紫丹参,我去采,你们等着。”
话音刚落,天空便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顾逸晨想阻拦,季泽却已经穿上雨衣:“这点雨不算什么,耽误了药膳可不行。”
半个时辰后,季泽浑身湿漉漉地回来,雨衣上沾着泥土,却小心翼翼地捧着菜篮子里的紫丹参,笑着递到林熙言手中:“新鲜着呢,赶紧用吧。”
林熙言连忙接过,又让顾逸晨拿干毛巾给季泽擦身,休息室里的药香混着众人的关切,暖得人心发烫。
上官鸿煊则会在训练间隙,提着一篮新鲜的瓜果走进休息室,剥一颗甜杏递到伤者嘴边:“安心养身体,训练和找瑾寒的事有我们,别着急下床。”
伤者咬了一口,忽然笑着说:“以前瑾寒也爱给我带这种甜杏,说吃着开胃,他还总跟我抢最后一颗,现在想想,倒挺怀念的。”
宁舒乐依旧坚持每日在训练场练剑,剑法愈发凌厉,原本略显生涩的招式,如今已能行云流水,剑风扫过地面,卷起阵阵尘土。
只是练到疲惫时,他总会放下长剑,走到院角的海棠树下,他抬手摘下一片嫩叶,放在鼻尖轻嗅,清甜的香气漫进鼻腔,忽然想起以前封瑾寒也曾在这里,摘过一朵海棠花插在他的剑穗上;他收回思绪,望着关外的方向发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纹路。
萧逸看出他的心思,便从房间里取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递到他手中:“这是瑾寒以前的练剑笔记,里面记着他对招式的感悟,你拿着,既能精进剑法,也能……缓解牵挂。”
宁舒乐接过笔记本,指尖轻轻拂过封面上的字迹,翻开第一页,便看到熟悉的笔锋,眼眶瞬间泛起暖意。
翻到中间一页时,他忽然顿住——页边空白处,封瑾寒用小字标注着:“舒乐练剑易急,此处需沉气慢挥,避免伤腕。”
看到这句话,宁舒乐的眼眶瞬间泛红,指尖紧紧攥着笔记本,指节泛白,许久才低声呢喃:“我知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