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水希怔怔的看着她,脑内百转千回,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只是当你是个朋友才来问你的,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说。”
“你只需告诉我,背后的那个人,是不是他?”
“点头,或者摇头。”
他还是不动,只是看着,甚至走近了去看,凑近了去看,还想伸出手去摸,自然是被躲过了,那个闪躲的瞬间,他好似突然清醒了,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谢谢了。”得到确切答案,凌忆看了看四周,还是熟悉的路,顿时心安。
“你这是怕我用强?”他好似被那安心的表情刺激到了,愤愤出声,“你别忘了,我只是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君子。”
她愣了愣,这才想起了当初初遇的时候,她是如何将他拿下的,那个时候和如今,倒是天壤之别了,淡淡的摇了摇头,回不去了啊。
“……”靳水希见其,反而勾起嘴角,眼尾上挑,“看在我们相识已久,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凌忆眉头微动。
“不管是,美人秋与裴绮安,还是戚修与戚煜,隙国雾国乃至纹国,只要你问,我都可以告诉你。”他眉眼轻狂,长大臂膀背后就是纹国皇宫正殿,在阳光折射下,显得金碧辉煌,不似人界。
“怎么样,想好了吗?”他面向太阳笑得灿烂,抛弃一切秘密的感觉真好,自由的感觉真好。
凌忆眯眼,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如此忘我的笑,想想自己上次这么笑是在什么时候了?及笄礼之前面见安安?或者更早,知道的越多,好像,就越笑不出来了呢,但她不后悔。
她坚定的看着他,“这一切的起源是什么?”
“起源?”靳水希好不容易笑累了歇息一下,却被这个问题搞得哭笑不得,他正脸,“你确定就问这个?”
“我以为你会问戚煜的。”毕竟就在前几天,他死了。哪怕是裴绮安或者隙国都行,可为什么是这个?
“我遵从内心正义,于情于理,从不做恶。”
他愣了,他不明白,明明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她为什么还是一如当初那般纯粹。
“罢了,你问我便答了。”他突然冷脸,甩了甩袖子,背身,“你以为,皇帝最想要的是什么?不过就是全天下的人都尊他敬他怕他,欲念贪心过度,便如此。”
“嗯。”凌忆点头,然后躬身,“多谢解惑,还望丞相大人不要暴露自己,一切有我。”
说完就转身离开。
“你什么意思?”靳水希皱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什么叫不要暴露自己一切有她?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字面意思。”凌忆摆摆手,消失在路径尽头。
而靳水希,却在那站了许久许久,直到小厮前来寻找带话,才匆匆离开。
纹昭年间二八年深秋,雾国经过一月变荡,戚修上位,同时宣布与隙国结交友好,二十年互不侵犯。
听到由美人带来的雾国消息,凌忆只是听过就忘了,倒是那个二十年友好结交让她挑了挑眉,其他都是无所谓了。
倒是那纹皇得知此消息后,开心大笑,招了隙国上贡美人来侍寝,太监将话传到的时候,凌忆在房内,一把将美人打晕,扶其上床躺平后,就开始沐浴洗净,跟着侍从走上了最后的路。
一路,凌忆都是低着头,从她入住的宫殿到纹皇寝宫的路,都是摸索的一清二楚,以至于,不见却比看见更能走之。
侍从只将其带到了寝宫门口,便告退了。
她抬头看,门口没有人守着,周边晃荡的宫女也几近没有,暗处倒有几丝气息存在,可惜无法得知人数,若是大于两人,恐怕今日事难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凌忆深呼吸气,推开门走了进去,目及之处就有一张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