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嘴。”
裴锦瑶不爱听了,晃晃手里的狼毫写下两个大字展开给他看,“利笔!”
仪风帝哈哈地笑开了。
池太医也抿着嘴笑。裴神机使古灵精怪的让人心生欢喜。这么好的孩子,吕国师竟然想要她性命……当真心狠手辣。
吕琅哼了哼,“无论如何,裴神机使都不能证明你不是那妖星。”
“可你也不能证明裴神机使就是妖星。”池太医偏头看向吕琅,“这只是吕国师一家之言。”
他说话的功夫,裴锦瑶已经写好。
冯嘉念道“吕国师说妖星遮蔽帝星,那么陛下可有任何不适?”
仪风帝神情一滞。不适么……除了跟平邑起争执那天稍稍有点胸闷之外,再没什么不适。
“没有。”仪风帝道。
冯嘉补充,“陛下近来饭食用得不多,不大开胃。”
池太医道“天气闷热所致。夏日也可进补,等阵臣给您把把脉,写两道药膳。”
仪风帝缓缓颌首,“也好。”
吕琅冷冷瞥了眼池太医,脸色非常难看。
明明在说妖星,可这大夫偏给扯到药膳上去。一个两个都被那妖星蛊惑,简直岂有此理。
“陛下,您现在无不适难保以后。裴神机使不但是妖星,她那些谶语亦来历不明。南宫一族退出京城多年。贫道也没听说他们在江湖上走动的消息。南宫先生为何无端选中裴神机使作为传人根本无从考证真伪。”
仪风帝的脸色沉下来。
“裴神机使认绘像那日,吕国师也在场。当其时,你就百般质疑。”仪风帝吐口浊气,“裴神机使小小年纪便执掌神机司,又是南宫先生徒弟。我知道你心有不服。所以,你们私下立下字据,我便欣然应允做见证。
就在刚刚,裴神机使求来一场甘霖。你与鹿璟输了不假,但也要输的有气度有胸襟。字据上不是写着了吗。以后青城观、南岩宫与神机司要守望相助,互补不足。我觉得裴神机使的这个提议好得很。也彰显了她的容人之量,令人敬佩。”
吕琅脸上一阵阵发烫。
“陛下,贫道并非没有容人雅量。只不过,裴三姑娘委实担不起神机使一职。这场雨也不是她做法求来的,而是……”
“好了。”仪风帝蹙起眉头,“你无非是想说裴神机使没有真本事。她没有,你有。行了吧?”
“还望陛下明察,休要她糊弄过去。”吕琅言之切切。
裴锦瑶睖他一眼,将笺纸塞到冯嘉怀里。
“裴神机使说,吕国师身为道人却行杀生害命的勾当,还请陛下明断,还裴神机使一个公道。”
吕琅惊呼,“陛下,裴三她……”
“她说没错。”仪风帝看向吕琅的目光寒意森森,“吕国师意图用符咒逼出裴神机使的魂魄,心思何其歹毒?今日你对裴神机使动用此等手段没有得逞,既是裴神机使的福气,亦是你的福气。朕念你侍奉先帝多年,给你留些体面。从今往后,你再不是我大夏国师。你就在坠凡塔里闭关不要再出来了。朕会派人在外把守。没有朕的手谕,任何人不得与你见面。”
这是将他软禁起来了?!吕琅额头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身子瘫软从鼓凳上滑下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泗横流。
裴锦瑶赶忙起身,向仪风帝跪拜行礼,“吾皇圣明。”她做着口型。
仪风帝缓缓颌首,“至于青城观……”默了默,道“暂时交予裴神机使。”
闻言,吕琅哭嚎,“陛下不可如此啊。您怎么能把青城观交给这妖星?”
仪风帝冷冷睨着他,“朕……如何不能?吕琅从今往后你不是国师也不是观主,只是青城观里的寻常道人。你若再对裴神机使口出不逊,她就可以治你的罪。”裴锦瑶再次叩拜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