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装,她都要认不出小密探来了。
她……就是裴三?
尹黍搓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起来。尹谷喉头滚了滚,色眯眯的笑了。
也难怪尹京对她念念不忘。要是娶了她真可说是财色兼收。
裴锦瑶冷眼睨着尹黍,沉声问道“你二人当大夏律法是死的?竟然胆敢造谣中伤本神机使!”
被她这一问,尹黍立马回神。
是了,今天他们是来找晦气要银子的。尹黍攥了攥拳,眼角余光飞快的在身后那些东厂的人身上打个转。
银子要拿,裴三也不能放过。
尹黍仰起脸,拿腔拿调的说道“谁造谣了。我家京哥儿中了御女散跟九日不倒丸,这会儿还没醒过来呢。”
裴锦瑶皱了皱眉。九日不倒丸……一听这名字就是猛药。啧啧,没看出来,韩鹤还是个硬茬子。药都下两份,看来他听不待见尹京的。
小密探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尹家这俩货怎么什么都说。人家裴神机使可是女孩子。但见裴锦瑶拧着眉沉思的样子,像是没听懂。有心上前提醒她这两种都是极霸道的春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当着这么多人,总得给裴神机使留点脸面。
裴锦瑶默了默,反问道“他不醒跟我有关系吗?”
“有啊!”尹谷往前迈了一步,“这药就是你给京哥儿下的。你还敢说跟你没关系?”
“你是属癞皮狗的?能诬就诬,能赖就赖。敢问你家京哥儿在何处被人下药,又是谁看见我下的药?”裴锦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尹谷。
尹谷嘴唇嗫嚅几下,伸手指着裴锦瑶,“反正我说是你就是你!”
裴锦瑶抱着肩膀,“一没人证,二没物证,就敢跑到我裴家撒野。怎么着,打量我这从八品的官儿好欺负是不是?事情出在长春侯府,你怎么不敢去长春侯府门前骂呢?当我是软柿子,治不了你?”
尹谷尹黍对视一眼,他俩可不就是这么想的么。去长春侯府骂架?能落着什么好?
尹黍凑到尹谷耳朵边,小声嘀咕,“先别说这个。他们家不是还打咱们家的婆子了吗?伤了人还有理了?”
尹谷眼珠一转,“啊,是啊。你大伯母小产须得老参入药,我打发人上你们家来拿,你们家不但不给,还把我们家下人抽的浑身是血。你们简直是目无法纪!”
嘁,裴神机使才不是小气人呢!小密探握鞭子的手莫名觉得痒。
“我问你,尹氏是怎么小产的?是不是雷氏把她推倒在地才见得红。我大伯快四十了还没有男丁延续香火。我大伯母去尹家,你们不好生招呼,反倒打她推她把我大伯的子嗣弄掉了,延医问药不应该吗?我们都没向尹家兴师问罪,你们居然还有脸打发人到我们府上讹钱讹药?欺负人也没你们这么欺负的吧?我们裴家自来家风清正,倒霉就倒霉在跟你们裴家结了亲。三不五时上门打秋风也就算了,那尹氏居然挪用公中银子给你们家还赌债。盗窃乃是犯了七出之条。我家仁厚没有将尹氏休逐出门。可她不思悔改,犯口舌犯妒忌,还伙同你们尹家意图谋害本神机使。真真岂有此理。”裴锦瑶扬手将一纸休书扔到尹黍脚边,“我们裴家没有尹氏这等恶毒妇人,自今日起将她休出门去。从今往后各不相干。”
尹黍捡起休书看也不看,唰唰撕成碎片,咬牙切齿道“你们裴家敢休我妹妹?”扬手指向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东厂密探,“知道他们是谁吗?他们是东厂的人,你要是识相,就拿两万两银子来,我们尹家既往不咎。若是敢说一个不字,我管叫他们踏平了你裴家!”
小密探撩起眼皮望了望天。早知道明督主的亲戚是这样又蠢又坏的,他刚才就该一鼓作气勒死了事。归根究底还是种小白菜种的多了,心都变软了。明天要开始操练起来,重振雄风!
“东厂你说了算?”裴锦瑶慢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