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裴老夫人嚷道“娘,您要给我们娘俩做主啊。”
裴老夫人怒喝“闭嘴!你以为我老糊涂了?嘴巴一张一合就敢冤枉瑶瑶。引路的丫鬟前脚回宁寿堂,瑶瑶后脚就跟着回来了。她怎么能把珠姐儿和尹京带到这处?况且,尹京对瑶瑶一直不怀好意,瑶瑶躲他都来不及。”
几句话就把裴锦瑶摘了出来。尹氏再想攀扯肯定是攀扯不上的。
办寿宴出了这档腌臜事,说到底是她管家不严,才能让尹京和裴锦珠滚到一张床上。过后关太夫人定是要敲打她的。方才她还夸裴锦珠大方明理来着……一想到这些,长春侯夫人心里就像堵了块棉花。
就在此时,西厢传来怒斥声。细细听却是在骂,“完了完了,这注大财化水了……你个没用的东西!”
这一声骂正好跟韦氏的说法不谋而合。长春侯夫人看向尹氏的目光里满是鄙夷。
尹氏挣脱开半夏半秋,顶着红肿的脸哭喊着冲到西厢去,男女对骂的声音旋即便传了出来。
裴老夫人讥诮笑笑,“害人终害己。”又命人去把尹氏直接拖走。尹氏死活不肯,说是要跟着回尹家讨个说法。
裴老夫人不勉强她,把裴锦珠拿被子裹了塞进车里回到府中。
得了信儿的裴庭文裴庭武在门口候着,将裴老夫人接进了荣泰院。裴锦珠和双桃则送进了棠院,裴老夫人指了四个婆子过去,以防她醒转之后闹起来。
出了这样的事,裴庭文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眉头紧紧皱着,“娘,能不能给珠姐儿在府里修个小佛堂,先让她带发修行,等过几年再给她找一户门第不太高家底殷实的人家嫁了。他听先一步回府的魏嬷嬷报说,珠姐儿和尹京在长春侯府闹出丑事。裴庭文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懵了。当他看到裹着被子的裴锦珠被抬下车时,就打定主意让她先在府里礼佛。这是裴庭文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尹京绝不是良配。裴锦珠不能嫁到尹家,哪怕她跟尹京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裴老夫人失笑,将手边的茶盏丢过去,“你个糊涂殃子!以前我只恨自己没能说服你爹,让尹氏那根搅屎棍进了门。今日一看,不是尹氏有多精明,多能作妖,归根究底是你纵的她。我们娘几个一块去赴宴,珠姐儿出了事,你不问问情由,光是听魏嬷嬷回禀那么几句,就做了决断。也不问问到底珠姐儿怎么就让尹家那个坏货得了手。你糊涂啊你!”
裴庭文手足无措的搓着膝头,“娘……不是我不问而是……”
这还要怎么问?
“珠姐儿被尹京坏了名节,必是尹京打珠姐儿的主意在先,否则……”
裴老夫人抓起盛果子的瓷篮丢过去,碎瓷裹着稀软的枇杷果儿弄得满地都是。候在门口的魏嬷嬷听到屋里摔盘摔碗,却没敢让人进去收拾。
韦氏和裴庭武对视一眼,强压下心里的怒火。
他们都是知道尹氏和裴锦珠的打算的。裴庭文这个做父亲做丈夫的居然一点都没察觉?
“你给我好好听着,珠姐儿想要把瑶瑶嫁给尹京。今天去长春侯府贺寿,珠姐儿跟尹京做了局,她想让尹京跟瑶瑶生米煮成熟饭。尹氏也是知道的。换句话说,她们母女俩是想把瑶瑶往死路上逼!你听懂了没有?”裴老夫人攥起拳头狠狠锤着炕桌,“珠姐儿这是咎由自取!”
裴庭文抬眼看向裴锦瑶,扬声质问“是你给珠姐儿下的药?你从哪得来的那种药?难不成是你自己配的?”
对于这个当上了神机使的侄女,裴庭文还是跟从前一样对待。没有多亲近也没有多疏远。他万没想到裴锦瑶居然狠毒至此。
“我没有!”裴锦瑶两手交叠在身前,脊背挺直,“大伯应该去问大姐为何会跟尹京搅在一处,而不是问我。”
裴庭文手指颤颤指着裴锦瑶,还未张开嘴说话,青铜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