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祸之所伏。而且,祥瑞并非你们肉眼凡胎看到的那般模样。他有灵有性,能辨忠奸,识好坏。陈戈祥瑞并非你们肉眼凡胎看到的那般模样。”
哎呦呵,连皇帝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了?武安侯搓着后槽牙,恨恨道:“大胆裴三!陛下乃是真龙天子,你竟然胆敢藐视天威?!”
裴锦瑶无奈摊手,“陛下是真龙天子,可……不是术士啊。武安侯你再胡搅蛮缠下去,陈戈的事怕是要说到明天早上。”
他哪有胡搅蛮缠?武安侯气得面皮直抖,对着仪风帝一个劲儿拱手,“陛下,您听听,您听听!裴三根本就是百般抵赖!”
仪风帝脸色愈发难看。谁能想到天上掉下块石头弄出这么多事。原本以为是上天垂怜,这才几天呐,就麻烦一大堆。
仪风帝揉揉太阳穴,强打精神对武安侯说道:“你且少安毋躁。”扬起下颌指了指裴锦瑶,“你说吧。”
裴锦瑶掩唇咳两声,“简言之就是祥瑞看出陈戈脏心烂肺,所以……”
“裴三!你欺人太甚!”武安侯从锦杌上跳起来,指着裴锦瑶的鼻子,“你、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侮辱我儿!”
裴锦瑶顶着张惨白的脸,神情惶惶倒退几步,带着哭腔颤声道:“御前失仪,论罪当斩!”
“斩?谁敢……”话说到一半,武安侯一下子清醒过来。这里是崇贤殿,不是他的武安侯府。皇帝陛下还在上头坐着呢。武安侯越想越是后怕,思量片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流着眼泪膝行至书案前,“陛下,双玉对您的忠心有目共睹。裴神机使却陛下,双玉对您的忠心有目共睹。裴神机使却几次三番出言轻侮……”
武安侯以袖掩面呜呜的哭了起来。
武安侯与裴锦瑶这一番你来我往看得任东阳叹为观止。
都是天生的角儿啊!瞧瞧,武安侯哭的多委屈多无助。裴神机使的表情多震惊多惶恐。撩起眼皮瞅瞅仪风帝,不由得暗暗点头。皇帝陛下也不赖。他那张脸黑的跟锅底似的。一般人比不了。
那么胖的身子跪下去不得把金砖砸个坑儿?仪风帝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武安侯,深吸口气,“起来吧。”
武安侯见好就收,抹着眼泪爬起来,怨愤的瞪了裴锦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