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热气腾腾的奶茶,“他出一份力要十分的回报。以后会很麻烦。”
兀颜再次沉默。会兰端起碗小口喝着奶茶。两人都没有说话。
大约盏茶功夫,兀颜清清喉咙,“不知裴三对胡成宗有无成见……”
会兰眼中露出疑惑,“裴三?为何你会想到她?”
兀颜无奈笑笑,“她年纪小好糊弄。总比胡成宗容易对付吧。”
会兰摇着头说道:“不见得。然则……她的确有本事。”
“要不……我去兴隆镇走一趟。”兀颜舔舔嘴唇,“能不能成总得探探才知嘛。”
“你就是馋炖肉!”会兰睖着他,不耐烦的摆摆手,“去吧,去吧!留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我那儿还有几箱宝石,你挑些名贵的,再装几件金器,扮成大食的珠宝商人。我听说裴三没有别的嗜好,唯独喜欢漂亮石头。”
“是吗?”兀颜咧嘴笑起来,“她还真是小孩心性。”
会兰沉下脸,切切叮嘱,“万万不可小瞧她。糊弄不住赶紧回来。”
“我都是老江湖了,还能糊弄不住个小毛孩子?”兀颜一拍胸脯,“你就放心吧!”
……
裴锦瑶歪在床上打个饱嗝,餍足的眯起眼,“啧啧,二彪子炖肉真是怎么吃都吃不腻。”
老文端来一碗香浓的奶茶放在裴锦瑶手边,“小洪子煮的,您尝尝。据说是勿吉部族的方子。蒲察他妹子奚烈就是凭这碗奶茶得到海西部族温迪罕头领的独宠。”
裴锦瑶冷冷哼一声,“你就说吧,老胡是不是个人。奚大娘固宠的方子他都能骗了来。”
奚大娘?!老文掏出纤尘不染的白帕子印印额角。二十多年前,奚烈可是草原上的格桑花。不知多少勇士拜倒在她的长袍下呢。
裴锦瑶继续说道:“哼!没准儿他跟奚大娘暗通款曲。”
老文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不、不能够!奚烈死了十多年了!”
“死了?”裴锦瑶坐直身子,“怎么死的?”
老文搬一把小杌子坐在床边,“那年奚烈产下一女,坐月子的时候得了疟疾,没几天就死了。可怜那个小女儿也夭折了。”
“可怜见儿的。”裴锦瑶单手托腮,小声嘟囔,“我就听不得夭折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