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张淼只得拿起酒盏咕咚咕咚灌下去。
……
散席之后回到居处,裴锦瑶整个人趴在床上低声哀嚎,“这顿饭吃的累死了。”
小密探给她拧了个热巾子,“总算对付过去了。”
“您说的挺好。”山鼠精调好蜜水端过来,“一点错处都没有。”
裴锦瑶翻身坐起,接过蜜水喝了两口又拿热巾子胡乱抹把脸,长舒口气,“也不知柱子那个相好抓住没有。”
“您尽管放心,老文叔一定能办的妥妥当当。”小密探将裴锦瑶用过的巾子放进水盆里,扭脸去找熏香的家伙事,“您先歇着,明儿个睡醒觉就有回信儿了。”
裴锦瑶两手捂住胸口,拧紧眉头,喃喃自语,“有点慌慌的。”
正往香炉里放香料的小密探听见这话,顺嘴接道:“您吃的有点多,积食了。酥炸小黄鱼好您吃了一大半,炒大虾罗将军和张大人一口没动,都进了您的肚子,羊乳您喝了三碗吧……”还想继续说,山鼠精拽拽小密探衣角,“裴神机使板着脸呢。”
闻言,小密探闭紧嘴巴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
……
从妓馆偷偷溜走的贞娘乔装改扮成老妇模样藏身于与柱子家一墙之隔的小小三合院的密道里。
她在钧州有几处落脚的地方。但是这个小院是唯一一个有密道且密道里存有食水,足够她半个月使用。从外面看小院废弃了许久。等闲不会有人进屋查看。
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贞娘裹紧灰鼠皮斗篷抱住膝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不知是冷还是害怕,贞娘嘴唇抖索,上下牙齿相碰发出咯咯的响声。
密道里落针可闻,轻微的咯咯声显得格外脆亮。贞娘把头埋进膝头,懊恼不已。这件事是她办砸了。她低估了东厂探子和裴三。更加料想不到的是消息放出才半日,把鲁就被捉住。幸亏她安排人手守在把鲁家附近。她收到把鲁被抓的风声就立刻从妓馆逃走。否则的话……贞娘目中含泪……东厂探子审问犯人的手段十分狠毒,不知把鲁能不能顶得住。
这般想着,泪珠顺着眼角滚滚而下。贞娘心乱如麻。她何尝不想冲进衙署救出把鲁。只可惜她心有余力不足。去了也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