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国都可谓是风声鹤唳。
所有的变故完全是应接不暇,首先是张翀,明明说要死在大理寺监狱里面,结果又活了过来,而且还官复原职。
之前出使羌国的大功臣沈浪,竟然被黑水台的人抓进了大理寺监狱。
紧接着传来国君在边境会猎失败。
而现在,黑水台武士竟然涌入了镇远侯爵府内。
短短半个多月,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真是让人心惊胆战。
主持这次抓捕苏剑亭行动的便是黑水台的万户余万廷。
几百名黑甲武士冲进镇远侯爵府之后,便开始大肆搜捕。
然而,镇远侯爵府内并没有鸡飞狗跳,所有的奴仆家丁全部整整齐齐从房子里面撤出,静静地站在院子里面,冷眼旁观。
看来镇远侯爵府的奴仆们见过很多世面,一点都不慌张怯场。
但是整个镇远侯爵府内都没有找到苏剑亭。
黑水台万户余万廷来到院子内,见到了枯坐的镇远侯苏难。
余万廷不敢造次,甚至黑水台的武士都没有进入这个院子。
“拜见镇远侯。”余万廷躬身拜下。
苏难拄着拐杖,仿佛有些艰难地抬起头,缓慢道“哦,余万廷啊,你这是来抓老朽的吗?”
“不敢。”余万廷躬身道“前些日子,世子苏剑亭围攻玄武伯爵府,陛下震怒,特派我来拿世子。”
“苏剑亭啊?”苏难想了一会儿道“他不在国都,几天前就离开了。子不教父子过,要不然你把老夫拿了吧。”
“不敢。”余万廷的腰更低了。
紧接着,小黎公公进来道“陛下口谕,令苏难觐见。”
“哦……好,好。”苏难缓缓起身,整个过程显得老态龙钟,尤其艰难,站起来还有抖了两抖,仿佛有些站不住的样子。
“走吧,走吧,这就进宫。”
…………
“罪臣苏难,拜见陛下……”苏难颤颤巍巍朝着国君拜下。
“苏翁请起,请起。”宁元宪亲自上前,将苏难搀扶了起来。
“苏剑亭走了?”国君问道。
苏难道“是啊,三天前离开国都。”
国君道“哦,去了哪里啊?”
苏难道“羌王阿鲁冈四十五岁生辰,我是不去的,但苏剑亭作为小辈,还是有必要去一趟。”
这话他没有撒谎。
国君也已经知道了,苏剑亭三天之前便离开了。
当时他听到这个消息后不断冷笑。
这是做贼心虚啊。
当时案子还没有真相大白呢,沈浪眼看着就要被害死了,而苏剑亭却还是提前跑了。
这证明了什么?
证明苏剑亭确实做过大逆不道之事。
这下子更是板上钉钉了。
而且让苏剑亭去羌国,更是一种要挟。
我苏难要是在国都出事,羌国那边立刻就动起来。
苏剑亭作为镇远侯世子,甚至立刻就可以继位。
如果是单独镇远城乱起来也没什么,但如果和羌国连成一片,进而蔓延整个天西行省。
相信你宁元宪也承受不住吧。
所以我苏难在国都,安稳如山。
苏难道“不知道小犬犯了何事啊?”
国君道“几日之前不是有御史上奏,说几个月前苏剑亭竟然率领武士攻打玄武伯爵府,试图谋杀亲姑姑苏佩佩,你也知道寡人以孝治天下,怎么能够见此毁灭人伦之事,所以就派人去拿了苏剑亭,彻查清楚。如果有做过,那绝不姑息,若没有做过,也要还苏氏一个清白。”
苏难侯爵道“此事犬子确实没有做过,我也派人调查过了,是大盗苦头欢以我苏氏的名义进攻玄武伯爵府。陛下也知道此人胆大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