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世的那场车祸来威胁我。”
“砰”
张明教狠狠的捶了一下桌面,茶杯都弹了起来,面目狰狞,形容恐怖。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绝不再妥协,这次我要跟他不死不休,即使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方仁清紧皱着眉头,定定的看着张明教,他没有想到事情竟如此复杂,还有十多年前的旧案,同时为有南城步这样的官员而愤怒、痛恨。
沉默了好一会,张明教自嘲的笑了笑,“让方书记见笑了,这就是我的故事,今晚明教该说的都说完了,现在是方书记的意思了,不知道方书记怎么想?”
方仁清抽动了一下嘴角,“对于张局的遭遇,仁清很是痛心,如果张局所说属实,那么南城步这样的党群中的毒瘤决不能留,不惜一切代价也必须挖掉。”
斩钉截铁的说完之后,想了一下,方仁清再次补充道“对于张局,仁清虽然不是太了解,但是多少还是了解一些,否则也不会在今晚慷慨赴约,张局的为人仁清还是很清楚的。”
“对于十三年前的事情,仁清认为,当时的情况就算车祸对您的仕途有一定的影响,但在当时的大环境下,张局这样能俯下身子干实事的官员定能得到我党的谅解。或许是您太在意了,而南城步了解你,以至于您到现在还受制于南城步。”
张明教面色痛苦,复杂至极,颤抖着说道“我不能让小华知道,是我害死了他的妈妈,我只有他了,什么都没有他重要。”
方仁清心中一颤,酸涩无比,这张明教与自己何其相似,处事淡然的外表下藏着一颗顾家的心,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张局千万不要这么想,您的妻子并不是您害死的,切勿把所有的责任背负在自己身上,想必这么多年,您没有一天是快乐的吧,我懂您的感受。”
“谢谢!”
张明教重重的点了点头,这十多年来,每当午夜梦回,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哀伤,没有人能够懂,与最爱的人最后诀别的画面不停的在脑海中重复。
当张明教艰难的爬出事故车驾驶座,爬到自己的爱人身边时,看到被钢管刺伤,血流不止的田文英,那一刻的恐惧和无助仿佛回到了下乡时在生产队场院里痛哭流涕的自己。
永远都记得她轻声告诉自己,不要伤心,不要难过,好好活着,把小华养大成人。
方仁清面色凝重的看着张明教,一字一句的说道“张局,我需要南系所有的违法犯罪证据,最主要的是他们在莲山县下属乡镇的所有势力,能吗?”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