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狂生先是微一愣,接着又似感应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喝问“谁在隔壁?”
微生香说“隔壁没人,公子何此问?”
“不行能,非但有人,还有好几个好手在。”鲁狂添色心全失,也不顾微生香的劝止,掠出房门,直扑隔壁间的房门,一脚踹了进去。
房间内确实没人,除非一扇开了的窗户向内呼呼灌着冷风。鲁狂生抢步到窗前往下看,船上的人各自饮酒清淡,周边水面也寂寞如常,没有一点极度之处。
他不由用扇子敲了一下自己的头,难道真是错觉?
轩辕破与谢安等人到哪里去了呢?
他们这时正在秦淮河的岸边。鲁狂生冲向他们那间房间时,道安迅翻开了窗户,然后拉住三人,前进迈了一步。他确确实实只迈出一步,轩辕破只觉得当前晃动了一下,就曾经不在船内,暂居的地方是带着露水珠儿的草地,已在秦淮河的岸上。
“道安宗师,你这是什么神通,太神奇了!”
“哈哈,小僧一代急躁,一脚就迈出来了。”
支道林说“佛家认为一粒沙内便有三千世界,世界可以是无穷大,也可以是无穷小,堪破了这一层,须弥山也可藏于芥子之中,千里万里可瞬息而至。想不到道安宗师曾经有着了如此神通。”
道安合什道“小僧确实是一代急躁才跳出来的,这下硬是要叫我跳回去也办不到了,至于远遁万万里就更办不到了。”
轩辕破心中暗想这与白云先生的缩地成寸有同工异曲之妙,同时更象是当空穿越,到了更高层次,能不能来个时间穿越呢?可惜佛法神通不得不从禅修中博得,轩辕破又不想放下一切去当和尚,真要是放下了一切,就算有了那么的神通还有什么意思?或许那么的能力本来就不是一个“人”能够具局部。
轩辕破说“宗师实在不用急着跑出来,我们不必然就打不过他,何况他也八成敢动手。”
支道林“并非怕他,若是被他知道我们在留神他,只怕不能找到他百年之后的人了。”
“那现时怎地办,在这块儿等他出来?”
支道林说“和尚我也来卖嘴一下,看看他在做什么。”他说着走到水边,手在水面上方平平拂过,本来微微起伏,并带着零星零落小浪花的河水忽然变平了,方圆约一米内寂寞得象一面镜子,清亮晶莹得也象一面镜子。接着水镜内出现了图案,正是微生香弹琴的房间,微生香、鲁狂生、徐娘,四个壮汉,七八个待女都可以看到。
这水镜看上去,就有如液晶电视一样明白,同时视角可以跟随支道林的心意转动,与收看电视千篇一划,只差了没有声音。轩辕破简直岂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是怎么办到的?太不行思议了!只是到来这个时代后,他曾经见过太多不行能的事,不行能也成了豪杰了可能性。
微生香对着鲁狂生说着什么,一脸不悦之色,象是在怪他粗犷乱搅;鲁狂生不住鞠躬陪不是,微生香更显厌倦之色,挥手叫他和其人家走。鲁狂生不宁愿走,徐娘和几个壮汉慌张失措,连推带挤把他赶了下来。这块儿终究是帝都所在,岸边和水上就有官兵巡查队,一鸣警就到,鲁狂生是借着某个名门望族的背景才拿到翠玉牌的,因此他固然一脸悔恨与气恼,却也岂敢当众来硬的。
微生香能在秦淮河如此张扬,想必有本朝权贵做后台,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水镜中的镜头一向跟随鲁狂生移动。他下了楼船,上了一条租来的舢舨,船夫荡起双桨向河岸划去,他北负双手望着远处,脸上先是冷笑,不比会露出了一股煞气,再又是,显着他心里正在盘算着什么,或许是抢了佳人远遁吧。意淫了一会儿,他脸上又露出吊胃口的脸色,不住地用扇子轻敲自己的后脑,想必是对在凝香楼上感应到人,却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