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不慌不忙淡定,支道林和道安直视微生香,也是面带笑容,毫不动容。
微生香心里暗暗诧异,她阅人交关,差一点就没有人能够在她施放出媚功后直视她而闲云野鹤。不过今天这四个客人都稳坐如山,在令她诧异警觉之余,也激起了好胜之心,她就不信这四人真有那么高的定力。她带着点羞意略低头“周爷、谢爷都是人中龙凤,天然看不上小女性蒲柳之姿了。”
谢安说“微生小姐有美貌月貌之貌,金辉玉映之质,难怪万金难求一见,实是会见更胜出名。”
“多感谢爷歌颂,这两位贵客不知何以名称?”
支道林说“我固然长得一副好面貌,却是虚有其表,金玉其外,败絮其内,既无文采,也无出身,就算是说成名字来也没人认得,还是不说了,免得惹人嘲讽。”
道安说“我就更不用提了,表里划一,一样通常丑恶,今日只当周爷、谢爷的烘衬而己。
微生香嫣然一笑,如花绽放,“周爷和谢爷人中龙凤,连烘衬的人都不一凡响。”
四人探察的目的曾经达成,微生香固然透着神秘,却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便有意告辞。微生香双手微扬,玉指弹动,却已抚起琴来。
弦声叮咚,悠长深远,三两声便有一股缠绵不不惜之意。轩辕破与竹林七侠流浪一个多月,固然还没把嵇松绝妙的琴技学得益,观赏能力却已非相通样通常,不由赞了一声好。谢安三人也觉得当前一亮,都没了就走之意,而况也不能在这个时辰走,要不然也太没有风采了。
微生香又是深深望了轩辕破一眼,信手续弹,大弦沉沉抑郁,小弦清脆幽转,似一满怀幽怨的女性正在对月长叹,接着她轻启朱唇,莺莺呖呖唱了起来“月残人静漏声稀,千丝万缕相萦系。此去多年,应是良晨好景虚设,便纵有千钟风情,更与何人说”
天赖般的琴声,匹配着她绝世的歌喉,将一股寥寂、相思伤怀之幽怨极尽描摹地表长出来,如苦脸惨淡,乌峡猿啼,直令人心中绞痛,眼睛酸。这时支道林和道安蓦地站了起来,眼中精光大盛,微生香被他们吓了一跳,歌声卡在喉咙,弦也崩断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