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耽搁,几乎算的上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跑出去老远突然停了下来,讲碗筷往地上一放,用更快的速度又跑了回来,在刘复的一脸震惊中,不断的弯腰道歉将门窗给他们关好。
这个时候,床上的李鍪已经有些打鼾了。
吃的不饱喝的也不足的刘复随便找了一个地方,收拾干净便一屁股坐下,手里拿着自己的战刀用自己的衣袖一点点的擦拭,擦拭的很认真,就像抚摸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深夜来临,残破的营寨漆黑一片,没有巡逻,没有暗哨,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那破旧的寨门却慢慢的被人轻轻的打开,白日里的咯吱作响,在他们的小心翼翼之下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一行数十人各个穿着精悍短打,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砍刀,月光遗照,手中的砍刀寒光闪闪,为首的一人拎着一杆丈二长刀,看那精良的做工也不像是他们这种山贼土匪之流能弄出来的。
“人在哪儿”为首的汉子轻声问道,他的身边也出现了一个唯唯诺诺的身影,月光下,赫然是之前在李鍪等人面前低眉顺眼的老土匪头子。
此时的老土匪头子更加的小心,不但弯腰驼背,低眉顺眼,更是浑身颤抖,说话都隐隐的带着颤音,“就在后面,还是那两件屋子。”
“他们什么情况?”
“两个人睡一间房,行李在他们旁边的屋子,挺沉的,应该有钱,看他们因该就是公子哥和护卫,他们其实人不....”老土匪头子还想说他们两人其实不错,但是还没说完,就看到那为首的汉子冷冰冰的看着自己,赶紧打住,将剩下的话直接吞了回去。
“带路!”
“哎,好。”老土匪头子赶紧答应,在最前面领路,很快一行人就走到李鍪他们所住的房子外面。
“就是这了。”老土匪指了指前面的房子,头都不敢抬一下。
“他们的行李没和他们在一起?”那汉子突然问了一句。
“对,就在旁边那屋子。”老土匪往旁边一指,“我这就给您去拿出来!”
“嗯?”汉子冷哼一身,老土匪一个激灵赶紧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别想着耍花样,你女儿的命,不想要了?”
“不敢,不敢啊!”那老土匪一听这话,直接翻身就给他跪下了,磕头如捣蒜,眼泪鼻涕直接就留下来了,但是偏偏又不敢发出大的声响。
“哼,滚远点,少在这里恶心着老子。”汉子一脚将老土匪踹翻,然后一挥手,后面的手下便拎着一个个的坛子冲了过去。
一行人将坛子里的东西洒在房子四周,泼在房子的墙上,动作都很小心,声音也非常的小,但是跪在不远处的老土匪鼻子一动,两只眼睛就闭了起来,他闻出来了,那是各种的油,或者说,是火油。
四周和墙壁上都撒的差不多了,汉子大手一挥,一行人将手中的坛子从窗户扔了进去。
“啪,啪,啪,啪....”坛子碎裂的声音,和里面大吼的声音几乎同时出现,“谁在外面!”
“蠢货。”汉子冷哼了一声,“点火!”
一声令下,那些将坛子扔出去的一行人,同时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或者火石,几下打着火苗,直接扔了过去,一瞬间,茅草屋子便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都准备好,那两个家伙只要敢出来,便一拥而上,给我将他们乱刀砍死!”
“是!”一群人轰然应到,然后拿出自己的武器,面对着燃烧着的房门,等待着里面的结果。
“吼!刘复没有让他们等太久,招牌的大吼从他嘴里发出,然后”哐“的一声,房门轰然破碎,一张破烂的桌子从房间里飞了出来,将外面的人群冲开了一些。
伴随其后的便是飞身而出的刘复,手持战刀,赤着上身,散乱的头发随风飞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