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彭祖看着眼下的棋局,头都不抬的说,“这烟雾缭绕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哼,不学无术,你这满肚子除了尔虞我诈,可还有半分光明?”
“那我也不会下棋一要输了就说有人要来,然后找机会就跑。”
“咳咳咳咳”田豫被噎的咳嗽不止,“逆子,你这个逆子!”
田彭祖伸手摁住一枚即将被田豫拿走的旗子,淡淡的说道,“樊先生说了,你调养的不错,而且加装生气悔棋这一手,你昨天用过了,另外,您这也不是出其不意,您这是耍赖。”
田豫略微尴尬的缩回手,怒哼哼的说道,“哼,老夫这是兵法!”
“呵呵,乌桓人和鲜卑人要是看见您现在这个样子,非得惊掉了眼睛不可。”
“哎,最近异族,不太平啊。”
“听说了,匈奴那里,人脑子打出了狗脑子,于扶罗被刘豹偷袭差点死在大营里,结果刘豹还没来得及开心,就被拓跋豪给抄了后路,逃了百余里才侥幸留下一命,话说刘豹不是于扶罗的儿子么?怎么这俩人和有仇一样?”
“权利诱人啊,于扶罗老了老了,还抱着权利不撒手,再加上刘豹实在是运气不好,找了个老婆还被魏王要走了,自己又亲手弄死了自己的两个孩子,这种人你能用正常人去想他?”
“那他为什么要和于扶罗有这么大的仇恨?”
“于扶罗未曾帮过他,再说了,匈奴人这个传承方式,你懂得。”
“那乌桓人怎么办,现在虽然幽州已经没有危险了,但是我感觉你还有后招啊。”
“那就要看楼班,怎么选择了。”
田彭祖看了一眼神神道道的田豫,再落一子,“你输了。”
“刚刚为父心有所思,你这逆子胜之不武!”
“你输了。”
“刚才不算!”
“你又耍赖!”
“这叫兵法,呸,你这叫胜之不武!”
“你这样会教坏小孩子的!”
“你都这么大了,还是什么小孩子!”
“不都说孩子在爹娘面前永远都没长大么!”
“战场之上无父子。”
“你,你为老不尊!”
田豫伸手就是一嘴巴子,“你敢说你爹?”
“你刚刚才说的”
“啪!”
“你为何又打我!”
“你爹打你怎么了!”
“你是我爹你也不能随便打人啊!”
“你有意见?”
“我”田彭祖看着田豫举起的手,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咬牙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没有!爹爹说的都对!”
“嗯,甚好,为父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诺。”田彭祖撅着嘴退出了房间,刚要转身“嗯?他最开始为何要打我来着?”
同时房间里,田豫也看着自己的右手,握拳,松开,握拳,松开,听着手骨发出的“咔咔”声音,感受着逐渐恢复的力气,脸上喜色也逐渐浓郁,“真不愧是神医弟子啊,咳咳,就是这味道,浓郁了些。”
夜色正浓之时,楼班终于赶到了桑乾县下,楼班望着不远处的城门,和周围隐隐约约的人影,楼班走到一个山坡上,默默的等待着。
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楼板听到一阵微弱的马蹄声,楼班握住了腰间的战刀,深吸一口气,等待着来人。
“张十三,见过大人!”一个丝毫不起眼的中年人出现在楼班面前,全程低着头,不看自己一眼,直到走到自己七步之外,跪倒在地。
“你都不看我一眼?”
“我乃主人家奴,只看信号行事,听大人吩咐,其他不问。”
“不好奇我是谁?”
“不重要。”
“我要进城,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