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
曹彰说过,汉人有这么一句话,人死债清,既然他们已经死了,那么就没有必要在塞外吹风了。
虽然说乌桓人并不在乎身后之事,但是当桑干知道,曹彰亲自将一具具遗失在塞外的荒骨拾起来,然后带回安稳的地方安葬下去的时候,桑干的心中还是颇为感动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当初拿到那东西的时候,颇为犹豫的原因。
桑干在他族人的坟墓之前守了好几天,他在中原带了这么久,他学会了很多东西,他用汉人的礼仪给这群人拜祭和看守,希望他们能够早日解脱这世间的纷纷扰扰。
再次回到洛阳的时候,桑干看到的就是病恹恹的曹彰了。
桑干不知道这三天的时间,曹彰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为何他的身体会迅速的变差,变得这般差劲儿起来。
对于桑干的疑问,曹彰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内室之中的那副真心不怎么样的画作,不断的发着呆,不断的咳嗽,不断的发呆。
画作很差,但是里面的情谊让他感觉到真的很美很美。
桑干再之后的日子里,就没有片刻再离开曹彰,曹彰拒绝找医者,甚至将除了桑干之外的所有人都轰走了,让他们各自离去,给了他们足够的钱粮和路费。
看着曹彰的身体一天天的变得更差,同时也能感受到他的坚持,桑感觉得,他是在强撑着,他是在坚持。
直到那一天,桑干告诉曹彰,清河王曹贡和广平王曹俨两个人已经在自己的王府之中病故了。
桑干感受到了,在这一刻,曹彰放下了他所有的心事,他甚至都能够感觉到曹彰生命的流逝。
今天曹彰突然告诉桑干,让他报仇,这一次曹彰的话是真的将桑干给惊住了。
桑干看着一副平淡模样的曹彰,他的心里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做了。
“孤王知道你对孤王的恨意有多大,今日孤王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莫要错过了这次机会啊!”相比较于不知所措的桑干,曹彰倒是非常的淡然。
“将军,您还是好生休息吧!”最后桑干还是没有能够答应下来,直接朝着曹彰拱手一拜之后,离开了曹彰的面前。
看着桑干离开,曹彰嘴角带出来了一抹苦涩,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哎”曹彰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身后的画作,这几日他可以不吃不喝不睡觉,但是他却是不能不看着这一副画。
当曹彰伸出手,慢慢的抚摸着画卷的时候,自言自语的说着十分无奈的话,“本想着能够用尽余生,陪着你们母子两人就这么生活下去,但是未曾想到你这一生注定要在没有为父的情况下成长了。
这一生为父真的不希望你能够出人头地,也不希望你能够像为父一样征战沙场,为父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过完这一生,日后无论你能够走到哪一步了,为父都只希望你不要后悔,抱歉,父亲不能陪着你了。”
说完了这些话之后,曹彰直接将自己已经显得有些苍白无力的手缩了回来,然后看向了不远处,仿佛放了已经很久很久的方天画戟,那是当初他从自己的父王那里要到的,据说是吕布的兵刃。
“文远将军也走了,你也很寂寞吧,不过某家也要走了,若是他日你能够再次重见天日,不知道这天下还有没有人记得我曹彰曹子文。”
说完之后,曹彰直接将方天画戟提了起来,曾经提起这方天画戟毫不费力,现在却是走了两步都有些气喘吁吁。
“哈!”庭院之中,曹彰手中握着方天画戟正在不断的挥舞着,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方天画戟在他的手中不断的挥舞,带出一道道风声。
“噹!”就在曹彰快要没力气的时候,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抹弯刀,直接碰到了他手中的方天画戟上面。
桑干手握着一把破旧的弯刀,此时就站在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