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看着刘玄德,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声。
“李正方虽然性如烈火,桀骜不驯,又掌管军权,但是他斗不过孔明先生!”赵云就是赵云,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诸葛亮关系好,哪怕连他自己都认为诸葛亮算是他的知音,但是他仍然这般的说。
“哈哈哈哈!”听到赵云的话,刘玄德突然大笑了起来,甚至咳嗽不停他还在大笑着。
“你这家伙,赵子龙就是赵子龙,是一丁点的假话也不会说,哈哈哈!”
“末将说过假话!很多年前在公孙将军帐下”赵云说话的时候,脸色有些低沉,或许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莫要说了,若是你当初那算是愧疚的话,朕又算是什么呢,当初的事情谁又能够说的清楚呢,时也命也罢了,信不信都是这么一句话!”
刘玄德打断了愧疚的赵云,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罢了。
略微沉默了一番,他继续说回了刚刚的话题。
“你觉得,诸葛孔明他会有不轨之心么?”除了李严之外,刘玄德其实对于刘备也是丝毫的不放心,这个时候他的老臣都快没有了,他对于这两个托孤大臣,都没有办法完全的放心。
“不会,至少他这一辈子是不会的!”赵云回答的十分坚定,“至于孔明先生的儿子,恐怕也难了,到现在孔明先生都没有任何的子嗣,就算生了以他的性格,也很难教导好。”
听到这套说辞,刘玄德不由的笑了起来,“你为何这般的信任孔明?朕知道,绝对不是因为你和他关系好。”
“若是孔明先生有不轨的心思,当初彭永年就不会死!”
刘玄德听到了彭永年这个名字之后不由的愣了一下,“对啊,彭永年也死了,若是他还活着,恐怕又是一个法孝直,又是一个庞士元,其实都是当初朕冲动了,可惜了这个彭永年,可惜了朕的封儿!”
彭永年就是刘封的好友兼老师,彭羕。
“当初听说彭永年死之前给孔明写过一封信,当初他写了什么?”
刘玄德再次看向了赵云,作为自己的贴身大将之一,这西川的暗探自然是在他的身上,这一点很多人都不知道,而当初彭永年给诸葛孔明的信很快就让他给烧毁了,孔明自以为无人知道,却是不想,那封信的内容当天晚上就到了赵云的手中。
赵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彭永年写的信直接背诵了出来。
“仆昔有事於诸侯,以为曹操暴虐,孙权无道,振威闇弱,其惟主公有霸王之器,可与兴业致治,故乃翻然有轻举之志。会公来西,仆因法孝直自炫鬻,庞统斟酌其间,遂得诣公於葭萌,指掌而谭,论治世之务,讲霸王之义,建取益州之策,公亦宿虑明定,即相然赞,遂举事焉。仆於故州不免凡庸,忧於罪罔,得遭风云激矢之中,求君得君,志行名显,从布衣之中擢为国士,盗窃茂才。分子之厚,谁复过此。羕一朝狂悖,自求菹醢,为不忠不义之鬼乎!先民有言,左手据天下之图,右手刎咽喉,愚夫不为也。况仆颇别菽麦者哉!所以有怨望意者,不自度量,苟以为首兴事业,而有投江阳之论,不解主公之意,意卒感激,颇以被酒,侻失‘老'语。此仆之下愚薄虑所致,主公实未老也。且夫立业,岂在老少,西伯九十,宁有衰志,负我慈父,罪有百死。至於内外之言,欲使孟起立功北州,戮力主公,共讨曹操耳,宁敢有他志邪?孟起说之是也,但不分别其间,痛人心耳。昔每与庞统共相誓约,庶讬足下末踪,尽心於主公之业,追名古人,载勋竹帛。统不幸而死,仆败以取祸。自我堕之,将复谁怨!足下,当世伊、吕也,宜善与主公计事,济其大猷。天明地察,神祇有灵,复何言哉!贵使足下明仆本心耳。行矣努力,自爱,自爱!”
听到了这句话,刘玄德猛地愣住了,突然忍不住一样的低沉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