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平这句话顿时让刘复有些迷茫起来,婚配,已经是很久远的名词了。
作为刘磐的儿子,从小到大,往他家说亲做媒的自然是不在少数,甚至还有想在他没出生的时候就给他定下娃娃亲的,只不过他父亲一直都没有同意罢了。
之后刘复更是不干人事,整日里不着家不说,还到处“横行霸道”,自甘堕落,这长沙也好,荆州也好,那些世家更加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和这么一个人联姻了,所以也就耽搁了下来。
而等到他家中发生大变,这就更是遥遥无期了。
想到这里,刘复不禁有些落寞了起来,不由苦笑一声,“张老先生,我等都是苦命之人,哪里有什么婚配之事,您就莫要打趣小子了。”
张世平听到这里,反倒是心中有些喜色,脸上呵呵直笑,“小兄弟这是说的哪里话,我等都是漂泊之人,哪里会打趣尔等,只不过老夫这里正好有一门良配,所以想和小兄弟说上一说罢了。”
“良配老先生要给小子做媒?”刘复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大吃一惊,“这怎么使得,小子”
“你不好么?”张世平哈哈一笑,直接打断了刘复的推辞,“既是良配,自然是合适与你的,难不成你还不相信老夫的眼光么,不过嘛,这门良配却是有那么一些麻烦,若是平时,老夫自然就去做了,但是如今还有你们这事儿,却是拖住了老夫的手脚,这”
听到这里,刘复也算是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良配说媒,无非就是让他刘复前去帮忙救人罢了。
想到这里,刘复反倒是放心了下来,救人之事,无论多么艰难,总不至于比刺杀吕蒙这件事还要困难吧。
“张老先生放心,这件事小子帮您解决,定然不让老先生失望!”
“哈哈哈,懂事!懂事!”张世平看到刘复答应下来,不住的哈哈大笑,十分开心。
这一夜,厅堂之中宾主尽欢,张世平仿佛十分的开心,不停的和蒯蒙刘复两人敬酒,蒯蒙脸上一直带着那副温和的笑意,不问不答,冷眼旁观。
刘复却是云里梦里一般,不知自己该开心还是迷茫,只知道有人敬酒,他就喝下去,直到喝的大醉,被不知道什么人给抬回屋子中。
而早早回到房间的李鍪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实在是不知道干什么,就将临行前,管宁送与他的《氏姓论》,这是管宁自己写的,临行前亲手交给李鍪的。
《氏姓论》到底讲的什么,说实话,已经看了有一会儿的李鍪其实并不是很清楚,感觉这里面讲了很多很多,不但多,而且杂,他感觉这里面每一句话都是一句道理,可惜他现在还是没能全部看懂。
最后无奈放下《氏姓论》的李鍪,只能无声叹息一声,“还只是一道前言残卷,便如此晦涩难懂,看来还是我的阅历不够么?”
放下竹简的李鍪,终于感觉到了睡意,也便不再多等,直接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李鍪难得睡了一个懒觉,睁眼之后已经是卯时将至了,其实这个时间也算是很早了,不过对于李鍪这种习惯于丑事一过就起床练武的人来说,这已经是太堕落了。
一行人收拾妥当,吃过早饭之后,一行人再次上路,这次他们要前往秣陵了。
不过现在秣陵也不叫秣陵了,前几年江东名士张纮去世,临死前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给江东算一卦,说当时的秣陵不是一个立都之地,生生给秣陵旁边画了一个地方,让孙权在那里重新筑城。
同时将秣陵改名为建业,然后将新筑的石头城设为县治,将整个江东的中枢都搬了过去。
“当初的楚之金陵,多么好听的的名字,非得改成秣陵,弄得好端端的富贵气都没有了,不过秣陵也就罢了,孙仲谋也不知道想的什么,还要改成建业,他是多么想建功立业?”
还没到建业的石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