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变得有些难看起来,“玉灏兄,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蒯蒙微微笑着,“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这里是长沙,想来你们也是会几手医术的!”
说完这句话蒯蒙便走回房间了,再也没有搭理脸色越发深沉的韩晓,这一路上还哼着小曲,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语调了。
等到蒯蒙刚一进屋都还没来得及点灯,就听到一个声音从旁边悠悠的传过来。
“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若非是蒯蒙对李鍪的声音十分熟悉,恐怕现在就已经叫起来了,不过即使如此也被这声吓了一跳。
“你这神出鬼没的,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呢?”
“今天你让我打听的事情你自己忘了?”李鍪语气中带着无奈,然后替蒯蒙点好了灯,“那全凌死了,被人乱刀砍成了肉泥,不过下手的可不是武陵蛮人,虽然他们脸上涂得五彩斑斓的,但是他们绝对不是武陵蛮人!”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因为武陵蛮人不会有汉军的制式军备,更不会有一个两根手指没有了的头领!”
“韩钦亲自动手了?”
“嗯,虽然这小子本事不怎么样,但是真是够狠的,十七个人都被砍成了肉泥,确保没有任何的活路。”李鍪说这话的时候不由的有些唏嘘。
“不过这也难怪了,若是不能确保没有问题,那他韩家问题可就大了!”蒯蒙嗤笑一声,“昨天你说的那什么药园子,你可确定么?”
“我好歹也是跟着樊阿先生学习过的,那个药园子里看着都是些名贵药材,但是实际上都是两两相冲的东西,还都是那种慢性的,短期服用没有什么事情,甚至还能提神醒脑,但是一旦时间久了”
“会怎么样?”
“死无葬身之地!”李鍪这居然让蒯蒙拿着水杯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缓过来了,“这倒也难怪,这里毕竟是长沙嘛!”
李鍪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什么叫这里毕竟是长沙?这有什么关系么?”
“你难道不知道长沙之前是谁当太守的么?”
李鍪翻着白眼想了半天,“一直不就是韩玄么?从刘荆州到魏王再到刘备还有孙权,不都是韩玄么?”
“刘荆州当初来荆州的时候,那时候荆州是宗贼的天下,也就是那些世家豪族掌控着,长沙那时候是一个叫张羡的人握着,握了好多年,当初长沙有一个太守,不过因为这个张羡一个人在山里多了好多年没敢进来!”
蒯蒙将水杯轻轻的放下,给李鍪讲起了长沙的过往,“后来刘荆州来了,联合我们蒯家和蔡家,将荆北宗贼一网打尽,然后出兵荆南,平定了张羡之乱,剿灭了张家父子,这长沙才归属荆州之下,那位先帝任命的长沙郡守才能回长沙赴任,不过这位郡守大人在长沙呆了也没有多久,就因为一些原因再次跑到了山里,一去不复还,你可知这位倒霉的长沙郡守是何人?”
“张仲景先生?”李鍪很快就猜到了这位长沙郡守是谁,也是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这位天下名医,又被成为坐堂太守。
“正是,张仲景先生在长沙为官多年,托他的福,那一阵子长沙医术流行,便是一稚子儿童都能背上两句千金方,所以在长沙这么多年的韩家父子,会些医术,这可不意外!”
李鍪眼睛陡然瞪大了,“你是说,韩玄现在这个样子是他两个儿子下毒所致?”
这个猜测十分大胆,让李鍪惊讶的无以复加,让蒯蒙也惊讶的无以复加。
“汉隆,韩玄老大人都多大岁数了,给他天天大补着这都得算是高寿了,如果这还是下毒所致,那要是不下毒,他还不得活成老妖怪么?”
李鍪脸一下子就红了,嘿嘿的傻笑了两声,“我就说嘛,不可能是下毒所致的,看着也没有迹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