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少被韩玄拿在手中抚摸。
韩晓轻轻的将木匣子打开,从里面取出来这里面唯一的一样东西,一封已经带着些许枯黄的布帛。
“这,吕蒙给的信,你看!”韩玄将布帛接了过来,递到了刘复的面前,断断续续的给他解释了起来。
这次刘复倒是听懂了,伸手将布帛给接了过来,然后打开仔细的看了起来。
“长沙郡守韩玄赐鉴吾常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如今刘氏衰微,皇叔刘备欲揽大厦于将倾,占据益州之后非但不归还长沙于江东,甚至妄图与汉中开战,占汉中而成高祖大业。
此虽妙计,却非正途,樊城曹仁对荆州虎视眈眈,连番征伐让关羽疲于奔命,之后汉中一战,非数年不能得胜,此时之荆南何去何从,全在大人一念之间。
吾虽听闻大人忠义,但大人仁慈之名更是吾等久闻,长沙百姓乃是大人治下之民,彼之何辜,竟要受这等刀兵之祸,吾主孙权久闻韩玄大人之名,只恨不能日日相伴左右。
如今长沙乃在我等兵锋之下,吾主孙权名言,不下荆南誓不回军,若是韩玄太守能够弃暗投明,当是我江东之幸,长沙之幸!”
这就是一封简简单单的劝降信,甚至刘复还想说一句,文笔着实不怎么样。
不过就这样,并不能让刘复对这封信有什么看法,让刘复震惊的是在最后的最后,还有一小行字。
“吾主曾闻,当年荆州之虎刘磐将军正隐居于长沙,吾主对当年荆州之人感慨颇深,虽当年荆州之敌大部以死,但刘磐之名,仍然让我主寝食难安,若韩玄大人想通之后,还望打开城门,让吕某人能够为我主解决此大患!”
这句话裸的表明了,到底是谁想要杀死刘磐。
“孙权乃是江东之主,荆州刘姓中,刘荆州早丧,传位给儿子刘琮,却被魏王接到许都安家,而长子刘琦当年则是被汉中王带走带到江夏,所以说他们两边都有根正苗红的荆州刘氏,荆州对他们的认可也更加多一些。
但是江东则不然,先不说江东手中没有任何刘氏子弟,单单就是当初江东和刘氏的大仇,也不会让他们有任何缓冲的余地,所以在江东那些人看来,想要占领荆州,最好的前提就是所有荆州刘氏之人都死光了才好!”
韩晓的话说的十分直白,他没有否认他们父子当年投降江东之事,但是也同样说清了这是因为什么才要将吕蒙等人放进来!
“就因为一封信,你们便将长沙送给了江东,便将我父亲的性命送给了江东?”刘复还是接受不了这件事,他无法相信自己父亲,当初那么一个威名赫赫的大将,却是因为这么一封信,就当成交易,送给了江东。
“阿复,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的!”韩晓一脸的苦涩,“我们父子又何尝不想保住长沙,又何尝不想将江东之人给拒之城外,但是我等办不到!
那个时候,汉中王还只是刘皇叔,他为了能够在汉中和魏王一战,几乎将全部身家都带了过去,不说之前随他入川的黄汉升将军,便是魏文长等人都没有留下,全数入了益州。
偌大的荆州,关将军手中的五个郡,却只有万余士卒把守,大将包括关将军父子也不过仅仅数人罢了,还有曹仁对南郡蠢蠢欲动,关将军已经无暇顾忌荆南了,那时候,无兵无将,你让我如何防范?”
“可是”刘复还想辩解什么,但是张嘴之后却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来说,只能恢复了一脸的阴沉。
韩晓看刘复不再吭声了,便继续说道。
“关于令尊之事,我倒不认为是江东孙权的主意,这样的话,一旦传出去他的名声就太臭了,应该是吕蒙自作主张,要永绝后患,毕竟当初令尊在江东的威名太盛了一些,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在那种时候,实在是对江东十分不利。”
刘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