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夏日东南风吹拂之下,船帆鼓荡,呼呼啦啦之间便瞬间远离十余丈。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易安居士一介女流都如此心怀家国,我等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落后哉,陈兄保重,回去告诉赵兄,我姚胖子不是只会耍嘴皮子的杠精,哈哈哈哈……”
大笑声中,河船远去,很快就隐没在滔滔不绝的江水和川流不息的船帆之中,只能听见一首豪迈的歌谣顺风传来。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陈纪站在岸边仍旧不停招手,嘴里却轻轻和着这一首令大宋百姓唏嘘而慷慨的豪迈悲歌。
姚燃此去祸福难料,但他却义无反顾。
直至歌声渺渺,陈纪才慢慢放下胳膊,紧握拳头转身,大步往码头上一辆停靠的马车而去。
这一次落魄的进京赶考,却让他们结识了一位神奇的少年,他谈吐言语,所思所想,具都与所有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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