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把他收走的程度,他对家里又真的祸害成那个样子了吗?
他使劲地回头想了想,明明仿佛昨天他的爹娘都还对他嘘寒问暖,出海走的生意怎么样了,他的婆娘每天给他热饭热汤欢欢喜喜和他商量着,下次出海给新生的孩儿带回一杆长枪,然后早早的找个好师傅,他的孩子才几个月大。
他忽然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那个牙印,那是一个五六岁孩童咬下来的,咬的很深,上面的血已经凝固了。
原来已经不是昨天了。
他那几个月大的孩儿也已经五六岁了。
鼻间的血不停地往下流,他又恍恍惚惚的看到那次出海,遇到海贼,这么大的一艘船,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货物,他部的家当,部葬身在火海里,他唯一的弟弟替他挨了一刀,将他推入了水里,逃过一劫。
回来后发现,他是那场海难里唯一幸存者,可是活着又有什么用呢?他已经没有东山再起的雄心跟资本,他也无法面对和她一同出去,却回不来的兄弟们的家人。
他好多时候想,自己还不如随着大家一同在那场海难里消失。
可是他这条命是他弟弟换来的呀,指望他回来奉养父母的,他不敢轻易的再扔掉。
他的神智慢慢清明起来,是的,他不能死,他这条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要承担他弟弟那份一块活下去的。
“大仙,大仙,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再有下次您直接拿走我的小命,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那赌鬼再三的哀求着。
栯阳捂着脑袋有点头疼,他就不应该相信鱼大强的脑袋里面有什么过人的智谋,刚刚问他有什么办法对付赌鬼的时候,他还信誓旦旦的说他在赌坊里待过,知道如何治赌鬼。
结果到最后这个法子就是以暴制暴。
栯阳想,为什么到最后这个法子我竟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