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他自己非要去的,”
鱼大海眼神暗了暗,陡然对着鱼三斤他爹吼了声“到今天了你还不说!我爹那脚到底怎么伤的?”
鱼三斤他爹吓得浑身抖了一下,涕泗横流,慌乱地看向了人群里的林村长,张嘴想要说什么,林村长突然就站了出来,呵斥鱼大海,道“都吵囔囔什么呢?大师要开始作法了,法事关乎我们整个鱼家村的兴亡,有什么恩怨都后面再解决!”
鱼三斤他爹被这么一打岔,加上被鱼大海惊吓,魂似乎掉了一半,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念叨什么,眼神直直的傻了似的。
鱼大海眼神如利箭突然射向林村长,好多当年的事情细节突然清晰起来,他爹死都不肯说伤怎么来的,也不肯说为什么出海,这些年他一直盯着鱼三斤他爹,想方设法套出话,却忽略了,当年的事里面卷进去的或许不只是两个人。
大家也是有些纳闷的,你说这又是血又是断手的,怎么的村长你也应该早早出来主持,或者报官,怎么现在瞅着你一点都不急,还要继续做法事?
难道鱼三斤一家的性命在你眼里比不上一场法事?
鱼大海若有所思地拉着樾棱走了,对鱼三斤一家什么交代都没有,现场也没有人拦着,主要鱼三斤一家几乎把村都得罪了遍,压根没人想为他们讨公道什么的。
最后半死不活的鱼三斤还有他断手的老娘,神经兮兮一直念叨听不清话语的他爹,被大家直接抬回他家,让他们自生自灭去了,谁都没提报官的事。
村里有老人冷眼看着,等人都走了,才叹口气,道“自作孽,不可活,只是这人心人情,越来越淡了,一代不如一代喽。”
林村长神情阴鸷,死死盯了被抬走的鱼三斤他爹一眼,才回头准备招呼人开始法事,对上尔大叔冷冷看过来的眼。
尔大叔沉默半晌,背着手走了,林村长手里的拐杖握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