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父子交心(3 / 4)

下竟藏龙卧虎。马超与许褚刚在战场上表现出色,眼前这位典韦也毫不逊色。待典韦提醒,史涣才回过神,跃上马。刚坐稳,险些再度坠落,只因他见典韦左手握双戟,肩扛霸王枪,大步流星向前疾奔,速度竟不输奔马。

这还是人吗?霸王枪之重,史涣已领教,见典韦举枪如无物,飞奔而行,史涣惊叹低语:“真乃人形怪兽。”

敖烈飞马来到刘虞面前,翻身下马,拽住刘虞马缰,向营地走去。刘虞早已听见呼喊,知万钻朱兰佩在身,自己性命无忧。脸上洋溢笑容,轻声道:“烈儿,为父今日甚是欣慰。”

敖烈未回头,答道:“父亲放心,有万钻朱兰佩在,你中毒无碍,回营后孩儿立即为你解毒。”

刘虞轻摇首,语气充满自豪:“不,为父并非为能活命欣喜,而是为有你这样的儿子欣慰。十六岁便拜将封侯,威震一方,为父骄傲。烈儿,你终于长大了。今后大汉的命运,就交给你了。”

敖烈身体剧震,十六年来,父亲对自己向来严厉,从未给予如此大的肯定与赞赏。心底涌起异样的温暖,不知不觉,泪水已盈满眼眶。父亲,终于肯赞扬自己了吗?为此,只有他知道,付出了多少辛劳。日夜苦练武艺,承受王敖老祖的残酷训练,战场浴血搏杀……一切只为得到刘虞的认可,今日,他做到了!

父子间,心靠得更近,此刻,任何描绘情感的词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数日后,敖烈与众将在中军大帐中研讨军机,一名哨兵急匆匆闯入,禀报道:“禀少将军,营门外有十骑,自称辽西太守公孙瓒的使者。”

阎柔闻言,皱眉道:“辽西位于渔阳之东,如今张举兵临渔阳,道路受阻,公孙瓒的使者如何能至此处?”

敖烈微点其首,若论公孙瓒部下能穿越辽西烽火者,唯刘备、关羽、张飞三英可为。然张举叛军已分兵围困辽西,公孙瓒自顾不暇,定不会遣此三英出征。他紧锁眉头,问那哨兵:“来者何人?”

哨兵答道:“为首者面色黝黑,豹目环睛,煞气逼人。”

敖烈霍然起身,惊道:“莫非是张翼德?怎独身前来?刘玄德与关云长何在?”

面对敖烈连珠炮般的提问,座中众人皆满腹疑虑,无人能解。

“罢了,出去一看便知。”敖烈说完,率先出门。刘虞虽毒已拔,但体虚需静养,故近日军营之事皆由敖烈主持。他既是刘虞之子,又因其身份地位,众人皆信服。

见敖烈起身,众人不敢怠慢,纷纷起身随其出门。

至营门外,敖烈见十余骑立于原地,为首一黑脸壮汉正不耐烦地四下张望,敖烈细看,非猛张飞,其谁乎?

“翼德,你怎么来了。”敖烈欣喜地对张飞说道。他在前世就敬佩这位豪杰张飞,尽管其性格确有瑕疵,但人无完人,瑕疵才显真实,才更具生气。

张飞见敖烈出营迎接,翻身下马,张开大口粗声道:“嘿,墨寒,此事一言难尽,先问你,手头有烈酒西风否?给俺来坛,不,两坛,憋得我难受。”

敖烈上前握住张飞蒲扇般的手掌,笑道:“有!翼德想喝多少坛都行!走,帐内详谈。”

众人步入大帐,敖烈令军士呈上两坛西风烈酒,供张飞畅饮。敖烈自知,张飞一路奔波,无暇饮酒解乏,此刻既至,先不提其他,即使他想问,张飞也不会先说,不如让张飞先饮足再说。

敖烈料事如神,张飞果不其然,提坛狂饮,如饮清泉,坛中酒水大半流入张飞口中,少许洒落,沾湿了他的络腮胡和衣领。

转瞬之间,一坛酒已尽,张飞伸手抓向第二坛,揭开泥封,继续豪饮。直至第二坛酒饮尽,张飞方放下坛子,抚肚打了个响嗝,高呼:“痛快!真痛快!”

敖烈含笑望着张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