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软的怕硬,硬的怕横,横的又怕不要命,被吴友民这么怒怼一波,那个仅凭一腔冲动而蹿上擂台的家伙,气势顿时为之一滞。
此消彼长,看着吴友民那副怒气冲天的样子,这个家伙心里却是有些发虚。
不过都是在江湖上讨生活的主,哪怕气势暂时被对方压制,可输人不输阵,最后,他还是梗着脖子质问道“若不是故意放水,以你一流下品境的武功修为,又怎么会输给那个姓刘的小子?”
刚刚暴发出一阵小脾气的吴友民,当场又被这句触及灵魂的质问,给问得差点气急攻心。
你大爷的,哪壶不开你提哪壶。
要是有人能够答疑解惑的话,吴友民自己倒想找个人来问问,凭他一流下品境的武功修为,为什么会输给这个叫刘小虎的家伙?
可问题是,比赛已经宣告结束,输都已经输了,再提及这事,不是在打他吴某人的脸么?
于是,吴友民再次破口大骂道“他娘的,你行你倒是上呀,我是输是赢关你屁事,难道我让你下注了不成?”
那个输了二百两银子的家伙,胸口再次为之一堵。
吴友民这话说得,可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若要讲起道理来,又不是对方硬要让他下注,他输了二百两银子,与人家有何干系?
即便这小子故意放水,那也只能算是私德有亏,最该怪的,还是应该怪他们自己有眼无珠。
当然,江湖上的事情,并没有那么多道理好讲,很多时候,其实还是看谁的拳头更大。
所以下一秒,那个被吴友民大骂一通的家伙,黑着脸开口回怼道“小子,你别嘚瑟,回头要是被我查出个子丑寅卯,到时候有你好看……”
擂台上的这场争执,和徐扬可没有半文钱关系。
此时的他,正从吴友民的那个同伙手里,接过一大摞银票。
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五千两银子。
面带微笑的徐扬,朝这几个愿赌服输的家伙抱了抱拳,嘴里说了一句“承让”。
这几个家伙的情操,比起擂台上那个正在和吴友民耍横的家伙,确实要好上许多。
五千两银子的彩头,说给也就给了,哪怕脸色同样也是黑得难看,可人家的银票却给得相当爽利不是?
当然,这个家伙要是敢跟他耍横,他可不会和对方耍什么嘴皮子。
关系到五千两银子的巨款,他并不介意让这个家伙学习一下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的道理。
不过徐扬心里也清楚,对面这几个家伙之所以给钱给得如此爽利,估计也是想借机堵住周围那些家伙的嘴巴。
别看站在擂台上的吴友民,嘴里骂得那么凶,可他肯定也不想把擂台下那几十个输掉银子的家伙都惹毛了。
那些家伙压在吴友民身上的,可全都是真金白银,你说你们也输了五千两银子,可要是没有当场掏出来,谁知道是真是假?
好在这个自证清白的招数,还算是有效。
这不,等他们把这五千两银票交到徐扬手上,周围那些紧盯着他们的家伙,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
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他们因为吴友民意外输掉比赛,而输掉若干银子。
要是这几个被他们认为是罪魁祸首的家伙,没有半点损失,他们心里肯定不爽。
而现在,他们看到这几个家伙的损失比他们要大上许多,心里自然也变得平衡起来。
不过想想也好笑,眼前这几个家伙,处心积虑想从徐扬身上捞点好处,结果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但输给徐扬整整五千两银子,而且还差点把擂台下这一大群人得罪死。
这他娘的,简直就是自作自受。
眼见一场因为输钱而变得剑拔弩张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