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是就是。”应景时在桌上坐下来,“我会尽量忘掉你之前一个人一顿饭造完两盘糖醋排骨、一碗水煮鱼头的事。”
“……”
白茶没想到他连这点小破事都记得,耳根红了红,“我那不是怕浪费么,你们在食堂点一堆,点完又吃不了。”
“不是吃不了,是看你太能吃。”
“……”
白茶把包子摔回盘子里,不干了。
应景时睨她,眼中的笑意更浓,嗓音磁性,“没事,我养得起。”
“不用你养,我自己赚得了钱,上一世也是我养你的。”在这方面,白茶还是底气很足的。
闻言,应景时面色滞了滞,“你养我?”
“对啊,你吃的穿的都是我花的钱,而且你极少做家务,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白茶点头。
“我应该不是这种人。”
人的本性难移,他怎么会任由自己的老婆去辛苦,自己坐享其成。
“你又要质疑了对不对?这可不是别人告诉我的,就是我养的你,非常真实。”
“……”
没有任何记忆的应景时无言以对。
白茶看他吃瘪心情莫名开朗,抓起包子大大地咬了一口。
应景时又想问什么,手机震动起来,他只好接通电话,听了一会儿道,“现在?等下,我问下她。”
白茶低头喝粥,应景时将手机按了闭麦放到桌上,看向她,“万程、凌宇约我去打球。”
“哦,那你去啊。”
白茶不解地看向他,这和她说什么。
“一起,你下午空么?”他问。
她也要去么?
那不是给万程、凌宇八卦的空间么,这两人不烦死她才怪。她这么想着,万程激动的声音已经从手机里传出来,“问谁?她是谁?时哥,你是要查行程吗?凌宇说你今天不走啊,不是,你助理不是凌宇吗,他就在我旁边啊,你还要
问谁?谁谁谁?时哥你要问谁?谁谁谁?”
这声音……
白茶下意识地拒绝,“我下午还要去补牙。”
“补牙?”
闻言,应景时的眼冷了冷,拿起手机开麦,“我们一会就到。”
说完,应景时挂掉电话,连同万程八卦的声音部屏蔽。
“……”
白茶茫然地看着他。
这个……“们”在哪?
应景时往后坐了坐,双手抱臂,黑眸沉沉地看向她,“补牙,找叶桦?”
“对,我们约好了。”
她如实地道。
“推掉。”他道,语气有些冷。
“都约好了。”
“……”
应景时不说话了,就这么盯着她。
白茶很快就被盯得吃不下去了,她放下手中的勺子,不得不面对现实,“叶桦真的已经改变,你不用担心,不会再发生那时候的事了。”
“他浪子回头与否,与我无关。”
应景时想都不想地道。
“啊?那是?”
白茶不解地看着他。
看着她眼中的疑惑,一股怒意在身体里游走开来,他端起面前的牛奶仰头一饮而尽,绷着脸没说话。
白茶后知后觉地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性,“你是在吃醋么?”
“你说呢?”
他反问,声线压着不悦。
听到这话,白茶差点失笑,“真的假的?你吃醋?我们婚后那一年我都没见过你吃醋。”
这吊儿郎当的态度惹毛了应景时,他脸色阴沉地将杯子重重地放回桌上,喉结上下滚动,不发一言。